声,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拿起一把卷刀慢慢切割起绳子,可惜绳子太粗太y,他的力气又太小,废了半天劲也只切开一个小口。
忽然,船舱内走出个男人,男孩吓得躲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刀扔了下去。
凯拉瞧着这个男孩有些眼熟,想了几秒,哦,是船长的儿子。
“小孩,鬼鬼祟祟地躲在这g什么呢?”
男孩身子一激灵,船上的光本就昏暗,再加上背着光源,所以看不出他脸上慌乱的神情。
“我想出来透口气。”
凯拉狐疑地看他,显然不信。
他走向前一把将男孩拽开,拿着照电往海面看去,那对父nv整个人背面朝上泡着。
只有溺毙的si人才会浮起背面朝上。
所以凯拉撇撇嘴,回头对着男孩嚷了一句,“少来这里转悠。”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自从这个漂亮的姐姐被绑上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希望那个姐姐自求多福,虽然他也觉得不现实。
拿到卷刀的栗绘子慢慢地拿刀切割着绳子,每切割一下,手就会被勒出一道血痕,忍着痛,她咬牙继续。
等到绳子被消磨地差不多时,整只手已经血r0u模糊,好在她直接切断了主绳,不用费力再磨第二条。
栗绘子轻声呼唤着父亲,栗绘藤虚弱地声音细微。
绳子割断了可是在茫茫海面她们一样si路一条,只能任由着四处飘浮。
最后她们遇上了巡逻舰才得救。
爬到甲板上时,她用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声,“救我父亲。”然后彻底晕si过去。
思绪回笼,栗绘子已经泪眼朦胧。
加彦真坐到一旁的陪护椅上,低着头不敢看她,“对不起,大小姐。”
这次由于他的失误差点让社长和栗绘子出事,他没有颜面继续呆在山口组。
“等到社长恢复,我会亲自谢罪。”话刚说完,栗绘子情绪有些激动,想爬起来,但是力气不够,身t还没起来便软了下去。
加彦真连忙扶着,这几天他内心也不好受,懊恼自己中了他们的计策。
nv孩呜呜咽咽地出声,他俯身凑近听。
“你说什么,社长吗?”听完他示意栗绘子不要激动,然后开口解释,“社长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你先好好调养身t吧,不用担心。”
“真的,我没骗你。”见她不信,加彦真又开口保证,这才让nv孩冷静下来。
现在整个山口组群龙无首,下面的人暗暗涌动,想找准时机推翻局势上位,在社长醒来之前,他暂时接替组内的管理。
离开栗绘子的病房后他心底沉重,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社长交代的事。
栗绘藤中途其实清醒过一回,他拖着虚弱的身t喘着气,然后郑重地跟他说:“我原本以为栗绘子能够靠原野家活下来,我没想到那个疯子会如此丧心病狂,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的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我能不能活下来,你都务必要保全栗绘子,倘若我si了,你立刻把她送去美国再也不要让她回来,作为交换我会将山口组交接给你。”
理了理思绪,他望向那扇门,社长对于他来说,是栽培的恩人,也是收留他的养父,即便他不交代,自己也会这样做,只要他还在就会稳住局势。
孟休。
乌坦颂坐在主位上,那双空洞的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晦意。
院落外停满了车辆,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少年背后背着枪,都是从童子军里挑出来的,用于专门培训保护主家。
这些人不论身手和智力都是绝佳,经过严苛的训练,看着年纪不大,手上就已经起了一层茧子。
召集来的人都已经落座,而主位旁的那把椅子却始终空着。
众人心照不宣地向乌坦颂望去,都知道今天是要做什么,老头子手里权利刚交接,还没捂热现在又要收回去,难免贺聿生会不高兴。
不过,他们现在选择作壁上观,不发表任何意见。贺聿生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他那个x格,如果翻脸想做什么,那么今天在这里站队的人没一个跑得掉。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看这场老子对儿子的局面如何发展。
“已经3点了。”候在一旁的少年出声提醒。
原定的时间是2点,贺聿生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来,无声的硝烟蔓延。
乌坦颂怒意写在脸上,端着茶的手控制不住往桌上敲,“简直没有一点规矩。”
话落,门口传来声音。
“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就见一双修长的腿迈进,男人一身休闲装套在身上,整个人慵懒的劲儿像刚睡醒。
贺聿生挑着眉,cha兜的手拿出,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将外套随意丢在椅背上。
越过人,段九替他拉开座位,在一行探究的目光中,他懒散入座。
乌坦颂已经有些不悦,但还是压着声音问,“怎么来这么晚?所有人都等你一个。”
“哦,抱歉。”贺聿生淡淡,下一句又接起,“睡过头了。”
众人噤声,等着乌坦颂发话。
谁知他只是眼皮跳了跳,略过这句话,直接切入主题,“这次你来就是要宣布一个事。”
“什么事?”男人端起桌上的茶盏,眼皮都懒得抬。
不知道他是装傻充愣还是真不知道,坐在乌坦颂另一侧的佤力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看起来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清了清嗓子,乌坦颂站起身来,手撑在桌上沉着嗓子道:“h金矿的事情你私自向若开和德昂宣战还追到日本ga0袭击我就不计较了,可你杀敏里诺,让手底下的兄弟不满,作为指挥就是失职。”
场面霎时寂静下来。
听听,这是什么话,贺聿生面上笑着,眼底却泛出冷意。
“什么叫不计较?他栗绘藤联合若开德昂围剿,举着枪要我脑袋,你一句不计较就能揭开过去?”
“敏里诺该不该杀你自己心里也b我更清楚,打仗武器都是我拨的,你以为就凭你库里那几杆烂枪就能占山为王?h金矿被他挪空私自走工厂的枪,把钱揣进自己腰包的人,你不去问罪,现在来跟我算头帐?”
话毕,场上的人目光投向乌坦颂,原本他撑在桌上的手微微抖动,这一番话下来让他不知怎么接,沉默几秒,他道:“就算是要杀,你也应该过问一下我的意见,你把我放在哪?还是说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人家要杀我,你不闻不问,你把我这个儿子放在哪?”贺聿生微微抬眸,一改懒散的模样,定定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佤力想起身说话,被突然冒出的凯拉一把摁在位置上,他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完,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冷冷开口,“我杀敏里诺,你们谁有意见吗?”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眼神游荡,贺聿生上位后,给他们装备的东西不少,这个时候揭台有些不太当人了,更何况现在优势在谁清晰明了,所以众人都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乌坦颂也看向他,再说下去,难免被牵着鼻子走,他揭出最后的底牌,“那就投票决定,觉得你能不能继续做指挥官。”
贺聿生抬眸,佤力虽然佩服他,但是他这种张狂的x格确实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