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忍不住同情了一下,老大折磨人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毒辣。
“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凯拉努努嘴。
“蠢货,那是你没关窗户。”段九起身将刮着海风的窗户关紧。
船靠着沿线行驶,走太平洋环线登入菲律宾。
“老头子那边什么消息。”贺聿生闭着眼,背对着光线,整个人埋在y影中。
“他让你回孟休一趟。”段九顿了一下,看着他的面se又道:“而且召集了掸邦各地区的亲信。”
剩下的话没说完,男人就已经变了脸se,面前的桌子猛地被一脚踹出半米远。
凯拉原本抱着书正看到兴头上,余光瞥见情况不对,敏锐躲闪了一下,捏着书退到一边,好险,差点波及到他。
贺聿生微微眯眼,冷笑了声,因为杀了敏里诺,又越过他的意见指挥掸邦地界的军队,乌坦颂觉得这个儿子不受掌控,变相打自己的脸,所以想拉拢人压他。
说是压,ga0不好还要剥他的权。
乌坦颂这人,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整天讲什么仁义道德,说谈和就谈和,自己再在前线枪林弹雨,他倒是慷慨。
“真他妈越活越回去。”贺聿生骂了声。
“要回去吗。”段九问。
男人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站起身r0u了r0u脸,不耐地回,“怎么不回,他要施压那就做戏给他看。”
“lssac的会面要延期吗?”
“不用。”贺聿生理了理思绪。
乌坦颂想要的,是即使权利在握也乖乖听话的好儿子,很明显,贺聿生不是,也做不到。
对于他来说,如果想做的事受限制,那么同傀儡有什么区别?
“是,老大。”段九点头。
自从跟了贺聿生以后,段九一直都支持他的想法,对于乌坦颂的行为,他的想法就是g掉,只要si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乌坦颂毕竟还是老大的亲人,0不透他的想法,也就一直没敢提,但是哪天真到了贺聿生受威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替他做这个决定。
不远处,海面掀起一层风浪,乌云裹挟的海平面,预示着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猛地一颤,船身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原本来了困意,还没睡几分钟,就被人惊扰的贺聿生此刻起了杀心。
守在外面的人员慌忙地跑进船舱内,“遇上了巡海的舰艇,怎么办?”
这条环太平洋的路线一般能搜寻的人很少,第一是海面小船只容易藏匿,二来是走的路线是早就规划好的,能巧妙避开其他国家的军舰。
这么微小的概率都能碰上,也算是一种运气,如果碰上的是普通的巡海舰还能假装是遗失航线的渔民,如果遇上军舰强y要进船搜寻就麻烦了。
段九警觉地举枪上膛,悄悄靠近窗边顺着缝隙往外查看情况。
凯拉也从睡梦中清醒,床只有一个,他只能睡在沙发上,狭小的地方挤得整个人僵直,转了转脖子,抱着枪的手端起随时准备战斗。
贺聿生从床底的箱子里ch0u出一把榴弹枪,面无表情地一颗一颗按上子弹,他最烦的就是睡觉的时候有找si鬼送上门。
皮箱关上,垫在床上当作压枪的垫子,架上后黑洞的枪口对准唯一进出的门,微眯着一只眼,等待着开门送si的猎物。
外面的交谈声起,舰艇上的人看起来想登船检查,扣在板机上的手隐隐冒汗,段九顺着窗沿往外看。
不出十分钟,船长走了进来,下一秒被吓到呆滞在原地,面前数把枪对准着他的脑袋,眉心还有一枚红外线点,他吓得腿软,整个人瘫在地上跪下。
“什么情况。”贺聿生问。
船长踉跄起身,双手举起,一只手擦了擦汗,抖着声音道:“没事了,他们刚刚问的是,船舱后面拖拽的是什么东西,刚刚检查的时候发现没有东西就走了。”
顺着窗边瞧去,那艘舰艇果然开走,段九道:“老大,已经走了。”
听到回答,瞄准他的枪才卸下。
“你说什么东西不见了?”贺聿生想到什么。
还以为自己说错话,船长又开始发抖,这些人他并不知到是什么来头,以往他做的都是些偷渡走私的活,绑架人的也见过不少,但这种动不动掏枪nve杀的他是第一次见,为了自保小命他不得不事事顺着,就差没给他们磕头。
“就是…”他顿了顿嗓子,“就是被绳子拴在船尾的那一男一nv不见了。”
见贺聿生不悦,段九走到船甲板上查看情况。
仔细一看,只剩下一条被绞断沾血的绳子,他走回来汇报,“老大,只剩个绳了。”
贺聿生拨开人,自己走出去看,深不见底的海面孤零零地飘着一根绳子,他蹲下身子将绳子拽上来,手指抹了一撇,上面的血还新鲜。
“我记得刚刚出去透气的时候还看到人了。”凯拉说。
“什么时候?”
他仔细想了一下,“加上检查的时间,二十分钟内。”
那就是还没走远了,贺聿生冷笑。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道:“不过他们浮在水面上,还飘着血,看起来不像活着。”
“绳子上有不明生物啃咬的痕迹,猜测应该是鲨鱼。”段九出声。
船长也跟着附和,“这附近有大批虎鲨,就算跑了也很难活下来,就刚刚我还看到附近海面有冒尖的。”
在海上跑了这么多年,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鲨鱼。
“绕回去。”声音冷冷传来。
所有人循声不明所以地看向男人。
贺聿生面无表情,看向开船的人员,“我说开回去,听不懂人话吗?”
船长心里颤了一下,“不是不是,那我们是要返航还是?”
“根据他们消失的时间,重记路线。”说完,他睨了眼段九,冷冷开口,“方圆s击程内的海域,火力覆盖,一个活口都别给我留。”
“是。”虽然他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那对父nv还能活,但还是遵循老大的命令。
栗绘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她艰难地想挪动身t,猛地睁眼,目光渐渐清明。身边的护士见她醒来立马按住她的身t,防止她乱动。
“你现在身t很虚弱,不要乱动。”护士温柔地提醒。
栗绘子查看了四周,仪器滴滴作响,她戴着氧气罩,手上cha着针管,想出声说话,嗓子却火辣辣地疼。
护士替她重新处理因为挣扎而差点回血的针管,再次柔声嘱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
话毕,有人推门进来。
她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向来人,眼泪不自觉滑落。
当时在海面上,海水不停灌入口鼻,她几乎就要窒息。
而整个人因为长时间被浸泡,身t有些浮肿。好在运气很好,碰上了浮木才得以借力飘着。
不幸的是血腥味引来了一些生物,天太黑她没能看清楚是什么,只看到冒出的尖角,未知的恐惧裹挟全身。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往前会被螺旋桨卷成r0u碎,挣扎会引起鲨鱼的注意,所以她只能暗暗在心底里祈祷,即使希望渺茫。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si在这里时,一个小男孩探出脑袋。
他把手轻轻放在唇上,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