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续消息吧?」
傅惟朔伸手,示意请男子回到大堂的座位上。
「啊,是、是……咦?」本yu走回座位的男子,忽然眯起眼来,上下打量起傅惟朔。
「呃,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不、没事、没事……」男子皱起眉头,yu言又止。
嘉琴轻轻拉了拉惟朔的袖口:「惟朔,该不会是你这身打扮……」
「打扮?」傅惟朔低头看了自己的穿着。一身素se的单件式深衣长袍,上身披了一件大襟。至於头上则是戴了一顶墨绿方冠,身後垂着方冠的帽带跟乌黑的长发。
反观眼前的男子及宰学长,都是上衫下絝的两件式穿着,剪裁也较为贴身,宽大的腰带绑住衫絝之间的开缝,肩上则套了装饰x的披风;至於嘉琴,同样是穿着长衫,浅蓝se的衣料衬托出她偏小麦se的健康肌肤,贴身的设计则突显出她小巧的t态;下身的絝装较为宽大一些,类似裙状的紫se布料包裹住她玲珑的双腿,不过仍不改这类服饰的实用x与方便x。
这样的穿着直接反映出两种不同的身份:向yan人,以及昱国人。
见到男子吞吞吐吐的模样,宰学长上前一步:
「如崑萨大人所见,傅参尉是由大昭派到大昱留学的云骑士,请问有何不妥吗?」
「不不,并无不妥,只是……」见到宰学长的脸se越来越严峻,男子勉强挤出了微笑:「没事、没事。今天下午抓到的j细,只招认自己是向yan人,其他一概不说;根据大昱与大昭的协定,向yan的罪犯将引渡到帝都受审,明天就会出发。」
「这样啊,崑萨大人辛苦了。」
「只是本官份内的工作罢了。」
男子向其他人行了礼:「那麽本官还有任务要执行,先行告辞了。」
简单交待几句之後,男子便跟着等候在门口的两位副官离开了营舍。
「说起来,确实很久没看到你这身穿着了。」
像是要摆脱尴尬似地,宰学长率先打破沉重的空气。
「是啊,惟朔平常都是穿着昱服不是吗?」嘉琴接着说道。
傅惟朔苦笑了一下:「毕竟等一会儿就要返乡,总不好穿着昱服,怕给乡亲误会。」
毕竟若要在狭小的衔云艇舱房内活动,宽袍大衣的向yan服饰明显碍事,因此傅惟朔绝大部分时候都穿着当地的「昱服」……当然有一部分原因若在这儿穿着向yan的衣服走大街,可能会遭受到不必要的麻烦;就像方才男子的反应一样。
衣服是「入境随俗」了,但傅惟朔仍留着那一头过肩的长发;在大昱,男子多半都梳短发,就算留长也不会超过肩膀;至於nv子,满八岁之後就会蓄长发,但一过肩膀便把发尾往头上盘;对昱国人而言,肩膀是很神圣的部位,因此不能被头发掩盖,也不能被任意触碰。
据说古时若触碰大昱姑娘的肩膀,等同於立下婚约……当然现在还有没有人信这一套就不清楚了。
「等一会儿?你今天就要出发?」
「嗯,已叫了车夫。」
「可还真赶啊。」宰学长下意识地0了0下巴那一小搓短须:
「营里的东西,大概都送往帝都了,剩下一些杂物也会在明天打包完毕,本想说你明天还能再确认一次有没有遗漏什麽……」
「都收拾好了;应该说,本来我也没有多少东西,该带的都装箱了,等一会儿一并叫车夫带上。」
「……说起来,还真快哪,六年……」嘉琴cha了一句:「只是没想到在移防的最後一天还碰上了这种事,本以为完成例行巡逻後就能开心放假去了。」
「这不是正好吗?放假前试试身手,当成移防前的训练成果也不赖。」宰学长叹道:「可惜队上的整t速度还是没有提升。」
「还在讲这件事啊,宰学长,」嘉琴蹙起眉头:「说起来你的s击准度也没提升啊。」
「在陆地上我可不会输喔──剑术的准度。」
「我们现在谈的是火枪!」
看着宰学长与嘉琴的一搭一唱,傅惟朔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诶,我可是说真的啊,惟朔,你哪一次b剑术赢过我了?」
「不不不,我不是笑这件事……」
「那不然是怎样?」
宰学长顿了一下,旋即轻笑道:
「唉,你别担心,我已经有阿莲了,并且再怎麽样也不会看上这h毛丫头。」
「谁是h毛丫头了!」嘉琴抗议道:「我也没要你看上!」
「我知道,你只想让某个人看上,不是吗?」
宰学长说罢,嘉琴不解地偏了偏头;至於惟朔则是一整个状况外似地问道:「莲姊?为何扯到莲姊?」
「……我看你们俩,若没人推一把,恐怕到si都是这般模样。」宰学长叹了一口气。
「说到莲姊姊,学长,你这次放假会回家吧?我有些事要托莲姊姊帮忙。」
「不,这次放假,又要移防,又要点装备,大概不回家了。」
「怎麽这样?学长上次放假也没回家吧?学长何时才要跟莲姊姊成亲?就不怕未婚妻跑了吗?」
「是啊,学长,该回家一趟看看莲姊吧。」傅惟朔忙着帮腔,但宰学长只是挥了挥手:
「最近公事为重,阿莲她也是知道的。倒是你们俩别只管别人,也该想想自己吧。」
「嗯?」「嗯?」
看着嘉琴跟惟朔仍是一副丈二金刚0不着头绪的样子,宰学长只能再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
「报告,」那人半跪在地,说道:「营外停了一辆马车,说是傅大人请来的。」
「跟车夫吩咐一声,说我一会儿就到。先把那边的行囊装上车,有三大箱。」
「是!」
待差役起身离去,宰学长忽然想起似地问道:
「惟朔,你何时上帝都?」
「大概……下个月初五吧。」
「那麽,初五就在老地方见,我会转告队上其他人。快上车吧,再晚,天都要黑了。」
三人走出大堂,只见几位差役忙着把箱子抬上车:四个人分别端着箱子的四角,另外一人则站在旁边指挥。虽不晓得箱子里头装的是什麽,但他们的态度就像处理易碎物般谨慎……毕竟万一出了任何差池,就算箱内的东西没有损伤,仍少不了要挨一顿鞭子。更不用说若坏了云骑大人们的心情,很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虽然整个军营、乃至於整个国家之所以能顺利运作,严格来说,都是因为这些差役、下人的尽职,但无论在大昱还是大昭,下人就是下人,他们理所当然得用尽心力替上层阶级服务──特别是「云骑」这种兼具军人与士人身份的高阶份子。
宰学长与嘉琴把傅惟朔送到门口:
「没东西落着吧?这次出了营,可不会再回来罗。」
「没、没,我本来就没带什麽,只是一些衣物跟几册书籍而已。」
差役与车夫把箱子安顿在马车上之後,列队向傅惟朔等人鞠躬。傅惟朔挥手示意後,车夫便先行爬上驾驶座,而两位差役则站到车门边,准备将傅惟朔扶上车。
「那麽宰学长、嘉琴姊,我就先离营了。」
「好。一路顺风。」
向两人辞别後,傅惟朔上了车轿,朝着故土──向yan出发。
别过惟朔後,宰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