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下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稀罕她吃回头草吗?”
他左右担心的都是这个姓陈的至交好友遇人不淑,结果这姓陈的在和他搞雄竞!
真的是好可笑好脆弱好可怜的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个淫荡女人往他身上一骑一夹!
陈慕和笑看好友这幅失态模样,然后颇有道理的解释:“她从前追过你我知道,现在她跟了我,我也是怕你觉得关系尴尬,才刻意帮你们把关系撇清,你可别误会什么,把我说的跟个见色忘友的小人似的!”
程越泽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对陈慕和重色轻友的行为更不满意,但他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一页掀过去,但仍旧耿耿于怀:“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陈慕和反问:“她有哪里不讨人喜欢吗?”
“虚伪做作”,程越泽立刻吐出一连串的缺点,“自私浅薄,自作聪明,工于心计,她还很淫荡!”
陈慕和听着这形容,乐不可支的扶额,“天真浅薄和工于心计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程越泽浅啜一口咖啡后冷嘲,“笨蛋的心机就不叫心机了吗?你总不能因为她蠢,就认为她天真烂漫吧!”
“可她的确很天真烂漫可爱”,陈慕和唇角一抹回味的弧度,对陆榕的过人之处如数家珍,“是个又漂亮又灵动又好哄的笨蛋,再添上那么一点点的莽撞大胆和自私的坏,才更显得特别……”
程越泽不善的眯了眯眼,一语中的,“我看你分明只是爱她的淫荡!”
陈慕和:“……”
“你懂什么?”陈慕和抱起双臂,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了程越泽一眼,“她淫不淫荡,也不是你一个连淫荡之事都没经历过的人可以评判的!”
程越泽放下手中的杯子,额角青筋隐约在跳动。
每一次他想把这事儿轻轻放下的时候,陈慕和总会再一次践踏他的底线来激怒他,让他甚至难以分辨到底这家伙本性如此现在暴露了出来,还是单纯性欲掌控大脑,精虫篡夺神智了!
“我有没有淫荡之事,跟你这个快要被淫荡的女人榨干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程越泽早就看到这家伙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一会儿揉腰一会儿拍腿,一副美人恩难消受的肾衰模样,他只是不屑于把陈慕和这副模样拿出来讽刺而已!
“她一夜缠我缠得紧”,陈慕和见程越泽看出来了,他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叹息承认,但这叹息隐隐约约却有种炫耀的意味,“昨天她那副模样你也看见了,活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弄得我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满足了她八九次,总得把她喂饱了……”
“你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吗?你只是年轻而已”,程越泽对陈慕和在这件事上卖力的程度叹为观止匪夷所思,想着他当初争取选票准备演讲稿说不定都没这么拼死的倾尽全力:“你也真不怕年纪轻轻死在她身上!”
一整夜八九次,不用一个周这家伙就该撒手人寰了!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挂心我的身体”,陈慕和闲聊了半天,笑吟吟的抓住程越泽的手,终于图穷匕见,“好兄弟你念一念我们的交情,也别让我一整夜的辛苦耕耘白费,我已经跟她许诺了让你把她召回去继续练习,你可别拂了我的面子让我难堪!”
程越泽:“……”
原来这家伙一大早跑来献殷勤,又叽叽歪歪那么多,既不是哄他,也不是为了替陆榕跟他道歉说好话,而是为了炫耀完他美好的性生活后,再让他给陆榕道歉的!
被胳膊肘往外拐的恋爱脑气晕!
程越泽二话不说,起身端着杯子将咖啡全倒进洗碗池里,又把三明治扔进垃圾桶,打开冰箱就要一并把那罐蒜香抹酱也给处理了。
“你跟我撒气也好,别跟吃的喝的撒气!”
陈慕和好声好气的劝说,程越泽怒气汹涌,“你给我滚,我马上就把你的人脸从我的安保系统里删除,从此以后你休想再进我家大门一步!”
“我只是借你个情儿,安慰一下她”,陈慕和叹气,“你至于动这么大的气吗?”
“我就是生你的气,陈慕和!”
程越泽把那罐抹酱重重放在陈慕和面前,连连冷笑,“等你以后被她背叛了,我可是不会同情你一丝一毫的!”
陈慕和:“那把她召回去的事?”
很好,仍旧是这幅死性不改的模样,程越泽又笑:“好,你把她带来,我承你这个情,我改口把她再聘回去,我就亲眼看着她给你戴上顶大的绿帽子!”
诅咒极其恶毒,陈慕和反而笑了,立刻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于是还气不忿的程越泽,就看到一个影子旋风般的从外面跑进了餐厅,然后手搭在陈慕和的肩膀上躲在了男人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窥他,眼珠子转来转去,贼兮兮又贱兮兮。
程越泽疯狂:“……你什么把她放进来的?”
陈慕和安抚的拍了拍陆榕搭在他肩上的双手,“早上跟我一起来的,怕你不开心所以先让她在客房里休息了。”
陆榕凑到陈慕和耳边:“大律师,这情况不对吧,他怎么还是一副气得四肢不勤的模样啊?”
陈慕和微笑:“放心,他现在是生我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陆榕:“……”
她扭扭捏捏,终于从陈慕和身后探出一整个脑袋来:“那个……昨晚……我不是故意扒你裤子的……我,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不骗你,我平常不是那种乱扒人裤子的坏女人……”
明明昨晚上她占据道德高地,可一通胡乱发情成了色情狂后,跟程越泽这家伙说话都没底气了。
程越泽冷眼睨着陆榕,和陈慕和完全相反的,陆榕神采奕奕,小脸白里透红,艳若桃李,眼波明亮,一双瞳仁极大的眸子波光流转,饱满上翘的红唇说话间一张一合趁着白生生的牙齿,在男人身后漂亮的真像个小狐狸似的探头探脑,就差摇起身后一簇蓬蓬的大尾巴了。
程越泽不知怎么回事儿,看着这两人的对比,又给气笑了。
好可怕的女人,把采阳补阴这四个用在志怪里的词儿,完全给具象化了。
他就不信这种简直为了睡男人而生的体质,会忍得住不勾引其它男人上床!
远的先不说,近的就有在旁边争着被采阳的程琛!
“不许把昨晚的事跟任何人说!”
程越泽想起来也心有戚戚,有些事无法挽回只能拼命封锁消息,“我要是在公司里听到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那我就唯你是问!”
陆榕脸颊红了红,一张小脸又往陈慕和肩后又躲去了半张,“……我才不会往外说呢!”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且陆榕隐隐约约记得,当时她好像被陈慕和当着程越的面就给插入了。
被程越泽看到自己被肏的模样,陆榕现在连再看到他这张脸都觉得羞耻至极。
昨晚上看到的一幕幕也开始在程越泽脑海里重放,白花花的肉体在男人身下翻出肉浪,程越泽别开脸,松了口吻,“回去好好练习,夜里也好好休息,别把精力用在奇怪的地方。”
陆榕鼓起腮帮子,对程越泽这种指向性极强的话,她当然要为自己辩驳,“我才不是那种夜夜笙歌的女人,你别对着漂亮女孩的私生活臆想!”
随着陆榕的这句话出口,空气中忽然诡异沉默了下来,弄得陆榕也有点面皮发臊,有点恼羞成怒的小拳拳捶在陈慕和肩上,给自己找补,“至于昨晚……是大律师对着人家兽性大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