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变成这种地步,练习室内除陆可儿之外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
程越泽是谁,从身份上他是ca创始人唯一的儿子,是和那位近两年风头正盛的陈议员才能不相上下的人物,两人几乎全是十四五岁便拿到国外名校offer,而且全都目标明确,陈慕和是法学与政治经济学双博士学位,一切为了从政。
而程越泽则是金融与统计双修,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执行总裁在国外履历惊人,二十出头便在全球闻名的公司实习,毕业那年更是抓住机会参与并渐渐主导了某桩大型收购案从此崭露头角,就算不回来继承家业,也依旧是在另一个名企里继续施展才能呼风唤雨。
等程越泽到了ca,众人见了这位丰神俊逸,卓尔不群的小程总,那更是距离感甚远,摸不清他脾性只敢听吩咐做事,这几日小程总针对一个实习生,众人也只能在茶余饭后之余可怜可怜陆榕,哪里能想到陆榕竟然真的敢和程越泽叫板。
小练习生敢和大老板叫板已经是闻所未闻,而现在看这趋势,陆榕还赢了!
她竟然当面跟大老板掰头,还赢得摧拉枯朽,硬生生把这位不可一世,平日里做什么都一副纡尊降贵模样的大老板,用语言棍棒打得节节矮下来,直到比练习生还矮了一个头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牛吗?你继续摆你的大老板架子啊,你不是拿起笔就会画d吗?”
陆榕还嫌不够,抓起桌子上的笔往程越泽手里塞:“我们高贵又清白的程总这么热衷于打分,赶紧给你自己现在脸红脖子粗,跟个没嘴王八似的表现也打个分啊!”
本来程越泽已经快在这种被攻击的状态中适应了,然而“没嘴王八”四个字钻进耳朵里,他又是一阵阵缺氧发晕,“你再骂?”
“给你骂爽了是吧,死变态,我的时间那么宝贵,让我再骂你倒是给钱啊”,陆榕不屑,“让我走我就走,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参加选秀,谁愿意在你这个临时组建的破团里被你霸凌,选秀知道什么意思吗你这个落伍的土鳖,我告诉你选秀就是现在最火,关注度最大,最快捧人的比赛节目,我要是你我早就用人脉联合电视台举办选秀节目了,你这个外行货净干外行事儿!”
“什么选秀”,程越泽又因为“土鳖”这两个字下意识反驳,“谁稀罕什么选秀?”
“你现在稀罕也晚了”,陆榕受不了这个犹自嘴硬的男人,“今年已经出了两个大型选秀了,明年的份儿也早就预定了,蛋糕都已经分完了,你现在就守着你的小娇妻团过日子去吧你!”
得罪了顶头大老板,陆榕也没那么天真的认为自己被炒这件事还能有转机。
她转身就决绝的向外走,没想到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抓住了她:“我让你走了吗?”
一个用力,陆榕又被拽的转过身去,她当下气性又起来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谁要听你的屁话!”
刚刚吵架的两人都在激愤中,架是一丁点都劝不了,但现在林助这个人精眼瞅着现在自家大老板好像有所回转,这个暴脾气的练习生也似乎出够了气,他立刻明白该是自己从中调和的时候,正要上前赔笑说好话,谁料一直在角落的陆可儿抢先了一步上去。
“你造完谣往别人身上泼完脏水就想走?你以为你是什么公主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一个人转?”
陆可儿激动地抓住陆榕的胳膊,被陆榕这么一闹,她的名声现在可是全毁了,从最有潜力的大老板直属团ace,直接成了以身上位的关系户,“你必须给我道歉澄清!”
“我道什么歉澄什么清?”陆榕用力甩开陆可儿,她一脸奇了怪的表情,“你说得好像你多清白似的,你有本事以后不跟程越泽谈恋爱,不和他结婚,不和他生崽儿,你直接发个誓跟你和程越泽毫无关系,不比我给你澄清有力一百倍吗?你缠着我有什么用?”
“你!”这一下子戳中了陆可儿对程越泽的少女心事,她气得心脏扭曲:“谣言当然是造谣的人澄清最有力,你不准走,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澄清!”
“你松开我”,陆榕咬着牙想要挣脱陆可儿,“你自己心里有鬼,你别缠着我……”
陆可儿铁了心:“你不给我澄清你就别想走!”
“诶,这……”两个女人掐上了,林助也愣了。
被陆可儿缠上的陆榕,用了几番劲儿没能挣脱,反而自己一阵阵头晕,她指着程越泽的鼻子:“好啊你们一对好情侣,到了现在还一起霸凌我……我……”
陆榕话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明明是陆可儿在拉扯陆榕,但程越泽却又被陆榕划分阵营遭到中伤,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怄火,陆榕的身体忽然软飘飘的倒了下来。
程越泽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扶住,陆榕才没跌在地上。
“你怎么了?陆榕,你醒醒!”程越泽以为她是情绪激动昏厥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就一阵摇晃,“你醒醒啊!”
“她是装的,她这个招数我见得多了”,陆可儿说着就去掐陆榕的人中,“你别装了,在外面也来这一套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程越泽盯着陆可儿的手,以为她掐了下人中能让陆榕醒过来,然而他亲眼看着陆可儿下手毫无顾忌越来越重,指甲都陷进了陆榕的皮肤里,怀里的人还是软绵绵的毫无反应。
“你放手!”
程越泽急忙拍开陆可儿的手,陆榕的人中已经被掐的快要沁出血丝了。
陆可儿冷不防被打了一下,她恍然回神,慌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她真的是装的……她平时就这样胡搅蛮缠……”
希拉过来掀了掀陆榕的眼皮:“程总,还是快点送医吧,榕榕最近一直熬夜练舞,心情不好也吃不下饭,肯定是身体熬不住了,你快带她去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毛病了!”
程越泽急忙把陆榕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急匆匆的哪里顾得上外面那些职员的一双双眼睛。
练习室内随着这两人的离开,猛地安静了下来,而最尴尬的莫过于陆可儿。
闹了这一通,周末测评也成了笑话,这一屋子人都眼带八卦兴奋意味的散去,林助一个犹豫没跟上程越泽,他回到总裁办没多久,就有贵客来访,看到这位春风满面,只一人来的陈议员,林助知道必定是有私事和程越泽相谈,他不敢怠慢急忙将人请进办公室里,就要亲自去煮咖啡。
“你们程总呢?”
陈慕和刚下飞机,让随身秘书把行李送到家,他自己忙不迭的打车来到了这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找程越泽。
“我们程总他……”林助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是这样的,我们新团里有个练习生,周末测评的时候昏倒了,我们程总怕出事儿,就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了!”
“你们程总什么时候这么会疼人了?”陈慕和勾起唇角,心情极好的调侃,“是那个陆可儿吗?”
林助摇头:“那倒不是。”
陈慕和挑起眉梢,奇了怪了,“那还能是谁?”
林助:“是陆榕!”
陈慕和:“……”
他收了笑起身:“去哪家医院了?”
医院里,一阵检查之后,陆榕躺在了病床上,手背上扎着吊针,依旧没醒。
程越泽抓住医生的胳膊,“她怎么还没醒?”
医生有点无语,医院里人看着这男人抱着昏倒的女人火燎燎的进来直说快救她,满医院还以为来了不治之症的患者,结果吓得一通检查之后,女孩明明最大可能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