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摇了摇头:“十四就算了,咱们和他已经有几个月不太往一块聚了,如果又突然聚在一起,恐怕会引人怀疑。”
哥仨商量来商量去,都没说要告诉自家福晋,本来就是隐蔽行事,没必要大张旗鼓,更重要的是各有各的特殊。
八福晋在生子一事上本就有心结,九福晋和十福晋如今又怀着身孕,不宜过多思虑。
为了隐蔽行事,九爷特意改了改自家酒楼,把那里作为隐蔽的见面商谈之地。
八爷则是拿出一套暗语,一套有样学样的暗语,还是他上辈子从剧情中看到的,出自四嫂之手,是两百年后的产物。
可以把信息都藏在酒楼大堂每日的菜谱里,知情人只要知道菜谱的内容,回去对照《说文解字》就能翻译出正确的信息来。
如此也能免得因常常碰面而惹人怀疑。
到了年底,朝廷封印,九爷的酒楼重新开张营业,三楼包厢推出了招牌全牛宴,价格那叫一个贵。
不过牛肉珍贵,尤其还是从草原运送过来现宰杀的牛肉,二百多两银子一桌的全牛宴,倒也不是没人买的,八爷和十爷就隔三差五去捧九爷的场。
乾清宫,西暖阁。
朝廷虽已封印,但康熙并不清闲,他打算年后就正式复立太子,复立太子的准备工作除了明面上的,还有私底下的。
保成当初被废的罪责现在已经全部洗干净了,可那些曾经上疏请求废太子的朝臣还在,老三和老四这一年来在朝中也都曾有过被立为新太子的呼声,老八和保成的仇怨是始终存在的……
为了避免出乱子,康熙已经下令让人密切关注这些人的动静了,尤其是年长的皇子,整个腊月都是每日一报康熙面前摆着整整一摞的密信,打头就是直郡王的。
今日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直郡王府很热闹,三格格回府后,郡王府就没有安静下来过。
堂堂郡王之女,直接在王府当起了说书的女先生,一张桌子,一块惊堂木,直接就把前厅当成了茶楼。
一开始只是老大和张佳氏来听,后来人越来越多,老大的妾室,府里的嬷嬷们,有品级的太监宫女……
也不知道三格格是怎么劝的,还是那话本子真就这样引人入胜,老大媳妇,郡王福晋,居然也登台说书,从此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人已经不满足于说书了,连戏都排上了。
可郡王府的寻常宫女那也都是良家出身,压根没几个会唱戏的,现学现唱,唱不出来就直接大白话。
老大也是胡闹,自己还扮上了,一个话本子还没排完,老大扮的是话本子里的县令,也不是什么正经县令,是给孤魂野鬼给野狐蛇精做主申冤的县令。
康熙眉头轻轻皱着,今日再看,连叹息声都没有了。
人被关着,从德州行宫那时算起,关了都快有一年了,与其醉酒度日,还不如这样自娱自乐,虽失了体面,但至少对身体无害。
他已经下令封口,直郡王府说书排戏之事不可外传,否则世人怕是要怀疑直郡王疯了,直郡王的家眷也疯了。
康熙已经从知道此事时的痛心逐渐变成现在的平静,好在,保成经历过废太子之事后,成长了许多,昨日除了读书,还去探望了几位年老致仕但曾经教过保成的先生。
老三还是不肯出门,不过已经好多了,起码肯见妻儿了,还把几个小阿哥都放到了前院,偶尔亲自授书。
朝廷封印,但内务府还在正常运转,老四和十三更是不得闲,昨日忙得团团转不说,又开始带着人清理瓷器库,年前年后肯定会有些蛀虫被清理出来了,这兄弟俩又要得罪一些人了。
比起脸皮薄又胆小怕事的老三,老四和十三都有贤王之姿。
老五和老七还是老样子,一个懒散,一个不喜出门,朝廷封印之后,基本没怎么出过府门。
老八这一年来看着都没什么心气,现在也一样,除了忙活暖房里的那点菜,就是给老九新开业的酒楼捧场。
昨日下午还带着弘昱和府里的小格格跑街上去看杂耍、画糖人、买玩具和吃食,牵一个抱一个,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哪个阿玛携儿带女出来玩。
可牵的是侄子,抱的是养女,没有一个是老八嫡亲的孩子。
一个月前他还传了长驻在老八府上的两位御医,老八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再补的药用了,到了老八身上也像是泥入大海一般,脉象始终没有改善。
御医也没什么好法子,倒是老八媳妇儿的身体这一年来养得甚好,从前的宫寒之症已全无踪影,把脉都把不出这旧疾了,就像是从未得过宫寒之症一般。
老九媳妇肚子里怀的大约是个小格格,这也不奇怪,在老九的庶长子出生之前,老九可是一口气得了五个庶女。
从前他只听说过女子有宜男之相,没想到男子里也有宜女之相。
老九想过继给嫡子给老八,恐怕还要再等个两三年。
不过,他估摸着这事儿老九早先自己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半点不受胎儿性别影响,四处给酒楼生意拉人,推广二百六十八两一桌的全牛宴,搞得许多朝臣是怨声载道。
他知道自从直郡王府的二格格嫁到敖汉之后,也和科尔沁的大格格一样买草场养羊放牛,从草原到京城运送牛羊的商路又多了一条。
≈lt;a href=&ot;&ot; title=&ot;邈邈一黍&ot; tart=&ot;_bnk&ot;≈gt;邈邈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