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尴尬。
王隽斟酌了数秒,说:“我……”
“你别说话,”季烟瞪了他一眼,擦过他的手臂,往前走,“附近都是人,还有相熟的同事,你是离职了,可以一走了之,我还在这,回头他们该怎么议论我?”
身后的人追上来,习惯性地拉住她的手:“我在追你,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情感,他们没什么好议论的。”
季烟停住脚步,看着被他牵住的手,目光上移,嫌弃地说:“我让你碰了吗?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王隽扬了扬眉,捏了下她的手,随后放开,露着淡淡的笑意:“对不起,是我心急。”
那模样,要有多无辜就多无辜,要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季烟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么折磨她。
在一起时,他就是这样;分开了,他还是这样。
一举一动,只言片语,就能扰乱她本就不平静的心绪。
眼下,她什么都不能做,索性,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再次追上来。
这次,王隽没再碰触她的手,甚至,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跟那晚在楼下堵她一样。
很有分寸感,也很有距离感。
下了台阶,往前走几步,季烟在路口停下,等待红绿灯。
王隽无声无息地在她身旁站定,说:“我送你回去。”
她冷漠拒绝:“不用。”
“我不会做什么,就只是送你回去。”
他还是那晚的理由,跟张口就来的一样。
季烟照旧婉拒:“不需要,我自己认得回家的路。”
“……”
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