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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并肩(2 / 5)

会被丢掉、我不配得到一切。”

那天nv人的话歇斯底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到现在,说出来的语气却格外平静。

终于。

说了这么多,秋泽楷的脸上终于逐渐有了他想要的愧疚:“抱歉,望秋,你不要记恨她、不要怪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她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可是我、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求你……”

他们中第一次有人向他道歉。

虽然这份歉意不过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被b出来的,有几分真情实意,但又不尽是。

他没了继续和人说下去的兴致:“我没有骗你,我说没见过她就是没见过。”

对面的人深x1了一口气,又像是叹息,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多岁:“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打扰你了……”

三十多岁的人身t疲惫清瘦得如同四十多,转过身去的背影看着都那么可怜,于望秋看着他走远,也看清了他领口意外扯泄出的、麻绳紧勒留下的红痕。

所以他才会开口:“舅舅。”

秋泽楷的脚步停下了,迅速转身,一脸希冀:“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于望秋摇头,走近了几步:“我是想提醒你,脖子上的痕迹没有处理g净。”

秋泽楷愕然地瞪大了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徒劳地扯着已经不能再往上拽的外套拉链。

“你、你怎么……”

于望秋没有要解答他的疑惑的打算:“你知道她的jg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为什么还要放任她就那样痛苦下去、甚至是刻意地引导她继续那样?”

眼前的人摇摇yu坠地后退了一步:“别再说……”

“是因为你也沉溺于其中吗?”于望秋又往前走了几步,更加b近他,眼神依旧如同一潭si水,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你巴不得就一直这样和她纠缠不清下去,所以你宁愿她永远也好不起来。”

“别说了!”

秋泽楷猛地打断他,捂着脖子痛苦喘息,仿佛那条在他颈上留下绞痕的麻绳又缠了上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他面se绷红地垂下腰,于望秋安静地注视着。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和她真的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不能、不想变成那样……”

情绪激动之下伤处又被扯动,他终于嘶哑地咳了起来,快要窒息一样的咳嗽声混在春日渐暖的风中,寒凉刺骨。

于望秋毫无怜悯与同情地注视他,轻声开口:“她是你姐姐。”

“那又怎样?”秋泽楷没有直起腰,只是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抬头,脸se涨红难看,却还在笑:“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看见她、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于望秋站了会儿,又抬头盯着几棵并没有到花期的桂花树出神,最后才在和煦微风中抬步离开。

该去买药了。

这次又开了三天的用量,虽然医生建议他住院吊水,但于望秋摇头拒绝了,不甚在意地提着装药的塑料袋离开。

回去喝一次,晚饭就不吃了,再睡一觉……

应该能好起来吧。

能好起来吗?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没留意自己走到了哪儿,当然也没注意到往自己的方向飞奔过来的白团子,猝不及防被它撞了腿,后退一步。

于望秋在头疼中抬眼去看,看清了棉花一样软白的小萨摩耶。

特别眼熟。

小狗也看他了,万年不变的狗脸上突然冒出来几分害怕和退缩,但又没有立刻跑走,而是呜呜叫着围着他转圈。

于望秋不明所以地看着它诡异的举动。

直到前面公园入口处传来nv孩子的呼声:“小耳朵!”

他瞬间僵在原地,而小狗高兴地叫了一声,撒欢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扑进了半蹲在绿化丛边的nv生怀中。

“你跑哪儿去了?吓si我了,说了多少次不能随便乱跑的?”

……真的是她。

于望秋只能看见nv生软白的手掌捧着毛绒绒的狗头乱r0u,只要他再偏一步,或者她再往外一步,两人就能彻底看清对方。

但她在下一秒就拉着狗绳直起了身,在看过来的一瞬间和他对上了眼。

心跳炸开。

于望秋包得很严实,深黑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领口、大半的脸被口罩挡住、刘海也长了些,他觉得对方或许不会认出自己。

但这样的想法在看清她呆愣的眼神后就彻底消失。

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但是也没有要过来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于望秋看见她攥紧了手里的牵引绳,似乎是想直接转身离开。

可惜没能如愿。

小耳朵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装不认识,疑惑地呜了一声后用小狗脑袋去撞身边人的小腿,把她往于望秋的方向推。

牧筝桐一时没防备,真被它撞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又急又气地训小狗:“小耳朵,别闹!”

于望秋听得x膛咚咚地响。

他也想要……被她训斥。

可是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牧筝桐明显只想逃离这里,急得耳根都红,还是没能成功阻止小狗的行为。

但是很快,绿化丛深处传来男声:“小梧桐、小耳朵——你们去哪儿了——”

小狗终于停下用脑袋拱人的动作,高兴地“汪”了一声,摇着尾巴跳来跳去,然后窜成白影去了后出来的人身边。

“在这儿啊。”纪铭接住了白团子,边笑边00狗头,看向牧筝桐:“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而她迅速答应,没有往于望秋的方向多看一眼看:“嗯。”

只有小狗还恋恋不舍地望着公路边孤立着的可怜人,最后用脑袋顶了顶牧筝桐。

她没反应。

纪铭倒是注意到,疑惑地也看了一眼:“那边有什么?”

于望秋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

因为纪铭只是顿了一下目光,然后就毫不在意地移开眼,突然拉住牧筝桐的手腕往里跑:“哎,我想起来今晚也有可能会下雨,我们快回去!”

牧筝桐愣愣地被拉着往前倾,似乎是想最后转头看一眼,又没了机会,只能跟着一人一狗跑起来。

“真的有雨吗?”

“管他呢,先跑再说吧!”

于望秋回到家时,头痛得b出门前更厉害。

他靠在门上扯掉在脸上嵌了太久的口罩,痛苦地喘着气。

闭眼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他的父亲、母亲、舅舅……

还有她。

现在见她一面都成了奢侈,下午的那几分钟,他甚至舍不得眨眼。

可是……

肩背无力地顺着门滑下去,濒si一样的喘息中,他将脸埋进臂弯,脑子里只剩她。

今天下午刚看见的、依然鲜活耀眼的她。

还有她被拉走时,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金珠红绳,另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挂在纪铭的腕骨上,完全就是一对。

……

正中央茶几上的金鱼百无聊赖地甩着尾,隔着弧形鱼缸盯住在它眼里扭曲了的客厅、盯住靠在门边蜷成一团痛苦发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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