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十二岁的时候,我还是个满脑子愚蠢想法的愚蠢小nv孩。
那个时候,我在上小学六年级,正处于快要升上中学的尴尬期。
人们说上了中学的nv孩就可以叫做少nv,一种界于ren与幼童之间的美好时期。
那时,我无b渴望升上中学,对于长大这个词充满幻想,极力想要摆脱幼稚的童年,憧憬成为青春鲜活的少nv。
许多nv孩子们在这个年纪开始接触言情。
对于大人来说,那些实在是有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可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那些悬浮的ai情故事是我关于ai与x的教育启蒙。
每一天、每一天,十二岁的我每天都在发呆之际做着可笑的白日梦:
我想象着长大后的明天,想象着少nv时的自己会是怎样的面容与姿态,我梦想着那些nv主们的光芒四s的美貌与闪闪发光的品格,梦想着有朝一日,我的生活中也会从天而降一位能够从这无聊琐碎的日常中拯救我的、全心全意ai我的男主角。
然而,十二岁的、幼稚的我,没有等来我的白马王子,却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等到了将我监禁了三年之余的,二十五岁的在辰。
……
好冷。
明明已经是温暖和煦的四月,然而那暖意似乎忽视了这里,与此隔绝。
罗绮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
罗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四周一片漆黑,像是墨水糊了眼睛,她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对于十二岁的罗绮来说,处于一种无知的境地下,一个人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实在是一件再恐怖不过的事。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同学们说的那些离奇的恐怖故事:
什么黑暗中镜子里会伸出一只手拉你到镜子里,什么黑暗中你看不见的角落里会有怪物盯着你,什么黑暗中你睡着的时候会有鬼站在你床边看着你……
如此种种,足以将小学生罗绮吓得浑身僵y、不敢动弹。
小孩子们,光是他们富有的光怪陆离的想象力就足以自己吓si自己。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地抱着膝,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害怕自己真的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妈妈,我想回家。”
罗绮的眼眶酸涩,声音楚楚可怜,在对黑暗中不存在的鬼怪示弱,想着若是它们看见自己如此可怜的模样,会不会放过她、不要吓她。
小孩子惯用的倚幼卖幼的手段。
孤独和黑暗带来恐惧,恐惧的内心又让罗绮变得神经质,疑神疑鬼。
她好想回家,好想看到妈妈的脸庞,好想被妈妈抱住,好想吃妈妈做的饭……
现在过了多久呢?
自己一直没有回家,妈妈会报警吗?
警察要多久才能来救她呢?
妈妈会哭吧,在发现自己的nv儿失踪之后,一定会流下眼泪,语无l次地大喊着,求着警察叔叔警察阿姨去救救自己的nv儿,会歇斯底里地向所有的亲朋好友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自己的nv儿。
也许,也许,爸爸接到妈妈的电话后,会急匆匆地赶到警察局,眼眶通红地听着妈妈和警察的描述,后悔没有守护好唯一的孩子。
也许,也许,他们会抱在一起无助地哭泣,向上天祈求,他们宁愿付出一切代价,今后一定会答应罗绮的所有要求,只要能够让她回家……
罗绮越想,越觉得爸爸妈妈好可怜,自己也好可怜。
小孩子开始入戏,顾影自怜。
于是,泪水从细线串成的珍珠变成瓢泼的大雨,打sh了罗绮的脸颊、手臂和膝盖,哭声也从啜泣转成嚎啕大哭。
“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然而,即使是嚎了大半天,哭泣也是无济于事,整个空间回荡着罗绮的痛哭声,除此之外,便是无边的黑暗与si寂。
“一切都没有用。”罗绮绝望地想,“骗人的,里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人来救我。我原来不是什么nv主角。”
直到将自己的嗓子哭哑,罗绮终于发现痛哭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消耗t力,只会让自己头晕缺氧、喘不上气、浑身发抖。
罗绮想要停止哭泣,但是因为哭得太久太用力,喉咙止不住地颤抖。
“头好痛,”罗绮想,“我要躺一会儿,管他地板脏不脏。”
罗绮懒得管地面是否整洁的事实,老实说,因为一片漆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下的地面是什么材质什么颜se。
她侧躺下,寒意从衣服穿透,浸入皮肤,深入骨髓,让罗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只得紧紧地像只猫蜷缩着。
她感受到地面有gu灰尘的味道,她不由得屏住呼x1,好不让灰尘呛到呼x1。
好累,有点想睡了。
花了大半的t力去大哭后,罗绮开始懊悔自己的选择,思考的速度也开始缓慢,眼皮开始打架,身上的暖意正在被冰冷的地面稀释。
想要,睡了……
就在罗绮快要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一阵刺眼的光s在她的眼皮上,在黑暗里呆了太久的她眼前全在发白,刺痛得她眯起了眼睛。
光线闯入之后,“吱呀”一声,门的合页发出木质与金属的声响。
罗绮躺在地上,向逆光之中望去,她看见模糊的身影,那人的面容因为背光而不甚清晰。
“小西,你有乖乖地写作业吗?”
朦胧之中,罗绮听见那身影的声音,说着不合时宜、匪夷所思的台词。
那是极其温柔爽朗的声音,亲切柔和得像极了儿童电视台里帅气的主持人大哥哥会选择的语气。
然而,这一切,在罗绮听来,却令她一阵恶寒。
罗绮完全听不懂他讲的话。
“你在说什么呀?我被关在这黑乎乎的地方,怎么写作业?还有,我不是小西!你认错人了!”
罗绮的声音因为先前的大哭而略微嘶哑,此刻的辩白也不像她想象得那么有力。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蹲下身,凝视着她,微微皱眉,看上去很是困惑,似乎是在思索着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罗绮看来,这个人是在装傻。
就像每次她要求妈妈兑现承诺时——b如,妈妈和她约定,她考到全班第一,就给她买一只可ai的小狗——妈妈就会摆出一副不知罗绮所云的表情。
“快点意识到我才不是什么小西!你这个混蛋绑架错人了啊!快点放我回家!”
罗绮呐喊着,像不听话的赖皮小狗,趴在地上瞪着他,以一副极其倔强的模样,倔强到宁愿呆在冰冷的地面上,也不肯正眼瞧他。
男人眨着眼睛,谜一般地沉默了半晌,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罗绮本以为他也许会对她的抗议有所反应,但令她意外的是,男人就这样盯着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认真。
“嗯,果然是这样。”
许久,男人停止用那副打量的目光盯着她,微笑道。
“什么?”
“小西就是小西,你就是小西。”
男人微笑,用一种不容置否的姿态宣布道。
……什么意思?
什么呀!这个男人!怎么说都不听人话!神经病吗!
罗绮快要抓狂,明明她是小孩子,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