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谢征获得领导同意后,提前一晚离开部队回一趟nn家。
谢nv士前一周发了短信给他,说是小姑娘胃口小,吃得不多,虽然高烧过后面se好了些,但看起来仍揣着心事,丹汀陪她出去玩了几天也没见她的状况好转。
谢征大概能猜到温凉年在想什么,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尽早和她谈谈,这才特意跟领导提了一下,以探视亲人为理由离开基地。
领导和俄罗斯军方高层知道他目前的亲人长年都在俄罗斯居住,这些年又因为特种兵的身份无法出国探望家人,难得爽快地特准了,但也只给了一天的外出时间。
现在时间接近半夜,他打开门锁,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正打算开灯时,突然发现有一团身影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谢征放轻步伐走近一看,果然是温凉年睡在这儿,手里还抱着一本跟谢nv士借来的书籍,是曲波的《林海雪原》。
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羊毛毯子,谢征怕她着凉,伸手揭开毛毯准备将人抱回房间睡,然而一掀开毛毯,他看见温凉年穿着一件单薄的纯白se吊带睡裙,右边细带松松垮垮地滑落下来,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与白皙的双肩。
熟睡的小姑娘肤se极白,在清冷的月光下白得发光,而且她是侧躺着,睡裙早已在不知不觉卷到了腰间,一截细腰白晃晃地晾在他眼前,活像明目张胆的se诱。
谢征的喉结滚动数下,别开了视线,重新给温凉年裹上毛毯,随后俯身把她稳稳抱回了房间。
他坐在她的床沿边上,忽地想起两年前,温凉年曾因为和母亲大吵一架被赶出家门,只好红着眼眶来敲开他的门,哑着嗓问他能不能在客厅借宿一晚。
虽然让一个小nv孩住进来不合适,但b起她大半夜一个人孤伶伶地去外头找旅馆住,还不如让他来照看着更放心,所以当时谢征没有拒绝。
温凉年和他借了长袖上衣和长k当换洗衣物,宽大的男x衣物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整个人特别瘦弱娇小,也许是因为jg神过于困倦,她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谢征见她踢掉了被褥,捡起被褥替她盖回去,在那一瞬间,温凉年迷迷糊糊捉住他的手腕,sh软的长睫还挂着眼泪。
她无声哭泣,嘴里做了几个口型,依稀能辨认出她在喃喃唤着妈妈,谢征僵了数秒,尝试要ch0u回手,可温凉年握得更紧,甚至把他的手臂抱在x前,似乎是生怕他ch0u身离开。
于是谢征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任由她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因为距离极近,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温凉年有一张极美的面貌,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她美的不止那副骨相,连皮相都生得格外张扬yan丽,即便红着眼眶皱着眉头,也带着一gu娇弱青涩的易碎感。
说起来她的母亲徐俪俪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即便生活落魄也掩盖不了她容貌过人的事实,所以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四处碰壁后又走上了老路,找了别的男人包养她,以此勉强维持生活。
温凉年那阵子时常跟母亲吵架,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起冲突。
温凉年蜷缩着身躯,无意识地又凑近他一些,几缕乌黑柔软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膝上,几乎要把整个脑袋枕上来了。
她的发间有一gu淡薄的薄荷香,与他用的明明是同一款洗发r,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种若有似无的撩拨,还混合着少nv独有的甜软清香。
谢征垂下眼帘,犹如鬼迷心窍似的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的指腹蹭过少nv柔润的嘴唇,反覆摩挲。
与此同时他蓦地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对温凉年生起了异样的心思。
这段日子里,他和温凉年断断续续地相处,当然看得出来小姑娘相当依赖他的保护,完全藏不住眼底的心思,仗着自己年纪尚轻,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底线。
可她不过十七岁,过分年轻了,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的时间?
他是一个军人,能见到她的时间并不多,两人谈恋ai意味着她必须要经常忍受他不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甚至有时候得担心受怕,随时要做好他可能会在任务中丧命的心理准备,部队里也多的是媳妇儿或nv朋友闹离婚分手的例子,很少有姑娘过得了心中那道坎儿。
更遑论温凉年年纪还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了足足八岁,她未来完全能够选择b他更合适的对象。
她太小了,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然而两年后,温凉年以行动告诉他,她明白什么是喜欢。
也许温凉年不曾说出口,可他从陈彪那个通缉犯手中救下她时,她的眼神布满惊慌,看不见半点欣喜的情绪。每次与他说话时,她的一字一句都极其谨慎,保持着客气且疏离的态度,不愿让他发觉自己正活在苦难当中。
他曾经听别人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越是不想让对方亲眼目睹自己不堪的模样。
温凉年一直在等他平安归来,却又宁可不要遇见他。
还记得在叙利亚与政府军合作击溃东突恐怖分子的那一年,他和杨启慎带着军队从各个据点救出许多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妇nv,很多nv人在那儿遭受到非人的待遇,被当成妓nv强j、被xnuedai、被迫生下孩子的情况屡见不鲜,有的nv人被救下来后,竟是扑过去夺过军人们的枪枝,当场毫不犹豫地饮弹自杀。
谢征和杨启慎意yu阻止,然而政府军的指挥官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把人救下来也没有用,这些nv人回归正常生活后,仍要遭受众人的非议与唾弃,毕竟这个社会对受害者一向苛刻,尤其是对于nvx,即便平安回去了,大多数妇nv也会因为承受不住社会的压迫而选择寻si。
对她们而言,活着bsi去更需要勇气。
后来杨启慎帮忙他调查温凉年的遭遇时,也免不了一阵心惊胆跳,他那时说了一句,“谢征,和一般同龄的nv孩子相b,她过分坚韧了。”
温凉年确实坚韧,一次次从伤痛中汲取养分,被人为的逆境压迫着蜕变,变成连她自己都无b厌弃的模样,只是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善与恶老早就模糊了分界线,正义和罪恶有时候不过是一线之隔。
温凉年最大的错误是用了伤害自己和他人的方式来对抗深渊,仅此而已。
去年温凉年离开村子的时候,谢征一面ch0u着烟压制毒瘾,一面冷静地评估自己究竟对她抱有多少感情。
恐怕是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反而被她那副乖张锋锐的灵魂给深深x1引了。
温凉年睁眼醒来,盯着天花板愣神了好一会儿,发觉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床上。
她明明记得昨晚她是躺在沙发看书时睡着的,是谁把她送回房间的?总不可能是上了年纪的谢nv士吧。
温凉年揪着还裹在自己身上的羊毛毯子,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x,但也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
她下床换了件墨绿se的针织长裙,仔细洗漱过后才下楼去。
经过厨房时,温凉年看见谢nv士在处理猪r0u,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而谢征果然也在厨房里头,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择菜,时不时应声回答nn的话,穿着轻便的白se上衣,但身下穿着非正式的军k和军靴,估计是待不了多久,又得回去军营了。
谢nv士突然抬头,注意到温凉年站在厨房外头好一会儿了,便张口使唤谢征,“带凉年去镇上买点别的吧,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你也不给凉年打点好,就这样让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