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恒国公微微皱眉，说道：“莫非顾长老要在最后一刻选择，也是想看看隐墨能否赢过其他人？”

&esp;&esp;林越瞥了一眼庭院内的那三株梅树，轻声道：“明晚，属于隐墨的那颗梅树上，倘若开出的梅花不是最多的，只怕顾长老也未必会选她吧。”

&esp;&esp;“确实有这种可能。”

&esp;&esp;恒国公皱眉道：“既然顾长老最重视的是稳定，那么……选择众望所归之人，才更合他的性子。”

&esp;&esp;“祁公。”恒国公身后的武奴忍不住插嘴道：“顾长老毕竟是客卿之首，昨晚又答应了祁公，应该不会失信吧？”

&esp;&esp;林越没说话，恒国公已经摇头道：“恒国公府并非祁家的祁府，顾长老虽然以我为首，但也不代表他一切都会听从于我，失信于我又如何？”

&esp;&esp;他叹息道：“我大限将至，至多活不过一年半载，一旦我过世，下一任恒国公本就难以与他抗衡，若是还得到过他的支持，他在恒国公府就更是隐隐的最高地位，何必在意我一个死人？无论是隐墨还是天行或是重山，只要他选了府上最多人支持的那个，众望所归，那就是最稳定的。”

&esp;&esp;林越轻轻点头，看来恒国公还是很清醒的。

&esp;&esp;他也是通过顾长老的秘密才判断出这一点的，只是提醒了恒国公两句，恒国公就想到了这些后续。

&esp;&esp;“顾长老他……唉……”武奴叹了口气。

&esp;&esp;“顾长老在这恒国公府，本就是资历最深，活得最久的那个人。”

&esp;&esp;恒国公轻轻摇头道：“我也是老糊涂了，早该明白，顾长老虽然忠，但他是忠于恒国公府，而非我这个恒国公，他这个性子，不愿意出错，不愿意成为恒国公府的罪人，自然一切以恒国公府的稳定为先。”

&esp;&esp;武奴皱眉道：“可是，十七殿下不是说过，十二皇子在暗中支持三公子吗？”

&esp;&esp;祁天行是十二皇子暗中支持的，林越自然早就说明了。

&esp;&esp;当然，他当时的理由是五皇子告诉他的。

&esp;&esp;再结合五皇子特意给祁隐墨送了一颗龙元之事，恒国公也不得不信。

&esp;&esp;“十二皇子支持天行又如何？”

&esp;&esp;恒国公微微摇头，“既然恒国公府已经决定党附，本就是在赌，顾长老选十二皇子或是殿下，又有多少区别？”

&esp;&esp;林越笑了笑，说道：“相比于我这个过去毫无根基的民间皇子，如今也不过是有个总殿主的师傅，其实十二皇子才是更好的选择吧？顾长老选祁天行才更合理才是。”

&esp;&esp;他从未自得过。

&esp;&esp;因为他明白，他在内殿考核上的表现是很惊艳，但也只是皇子水准罢了。

&esp;&esp;他是在武道上惊艳，其他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其他在武道上的表现都不如他，也不如安庆郡王。

&esp;&esp;因为其他皇子，除了太子之外，没有一个是主修武道的！

&esp;&esp;用长处比短处，自然没有任何可比性。

&esp;&esp;但如果论主修的领域，哪个皇子不是亘古以来最惊才绝艳的存在？

&esp;&esp;五皇子的血海之道，十二皇子的毒道，十四皇子的雷霆……

&esp;&esp;每一个都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esp;&esp;从皇子们普遍都能在觉醒的十年内成为大修行者，还能在四象层次闯过天下楼第四重……就能看出来这一点了。

&esp;&esp;各有千秋。

&esp;&esp;他林越是有个总殿主的师父，但总殿主那等超然的人物，又是人祖殿的领袖，注定不可能涉足党争，只能给他公平！

&esp;&esp;一个是还没有崛起的民间皇子。

&esp;&esp;一个是已然经营数百年，修为也只差一步证道的十二皇子。

&esp;&esp;这种情况下，只怕是选择十二皇子的人更多！

&esp;&esp;最后一个皇子，或许是特殊的，但也只是猜测罢了。

&esp;&esp;所以，林越丝毫不觉得奇怪。

&esp;&esp;“殿下不必妄自菲薄。”

&esp;&esp;恒国公说道：“殿下虽出身不佳，但能够得五皇子看重，这一点已经足以让老朽赌一赌了。”

&esp;&esp;林越笑了笑，“但顾长老肯定从来不喜欢赌博。”

&esp;&esp;说着，他又微微摇头，“而且此次祁天行被万剑殿主收为记名弟子，内殿考核时表现出来的武道天赋也极高，再加上十二皇子相助，恐怕恒国公府上，支持他的会比支持隐墨的更多。”

&esp;&esp;“祁公。”武奴说道：“要不您再去和顾长老谈谈？”

&esp;&esp;“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