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你是什么意思?”刘滔狐疑地看向他,才后知后觉有几分迟疑。这谢渊毕竟是新帝的宠臣,万一去新帝那参父亲一本,恐怕他们刘府也会有些麻烦。谢渊缓勾了下唇,弧度锋利地像钩子:“本官和本官的未婚妻自然相配,不过刘府这清流之家倒还真是和别的清流之家不一样,大年初一,刘老爷晌午却在春花楼和十几个姑娘作乐,几个姑娘争风吃醋为刘老爷打了起来,刘老爷还真是一股清流。”“刘老爷真是风流,进宫之前还不耽误去春花楼玩乐,只是今后这刘府还配不配、能不能参加宫宴就是另一回事了。”说罢,谢渊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苏幼月,见少女正悄摸看着自己,一副吃瓜的小表情,不由挑了挑眉。看到少女耳朵上戴着的耳坠时,男人的唇角又勾了勾。苏幼月偷看被发现,赶紧轻咳了一声,躲开视线,没想到啊,刘老爷居然能干出这种荒唐事。哪怕他在朝堂上没犯什么大事,可干了这荒唐事,还被人给知道了,以后有没有升迁难说,恐怕如今定是要受罚了。而能来参加宫宴的,都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官员家属,如今刘老爷正值正五品官的位子,只要掉下去,那可就是天壤之别了,五品官可是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难跨过去的分水岭。谢渊一说完,在场众人无不哗然,许多人都是现在才知道这事,而有极个别的人也听到了消息,不过之前没有宣扬出去,就是在观望皇上会不会因这件事责罚刘府。若是皇上没有吭声,那就刘府也能当作无事发生,可若是皇上开了口,刘府这次怕是遭了难了。这也怪不了别人,谁让刘老爷自己这么荒唐,平日风流点也就算了,大年初一这么忙,他居然还有时间去青楼寻乐子,寻乐子也罢,还闹出了这种事。听这意思,怕是几个姑娘打得闹得连官府都惊动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再联想刘滔方才说的清流之家,众人只觉得无比讽刺。刘滔和刘金珠一下子脸就红了,刘金珠下意识反驳:“你,你胡说!”刘滔也愤怒道:“你在这乱造什么谣,我爹才没有去什么春花楼。”因着消息不光彩,刘老爷当然不敢宣扬,以至于这会儿连自己家里都还有些人不知道消息,只以为老爷只是早上出去了一趟去给同僚拜年,哪知道是去给青楼的姑娘们拜年去了。谢渊唇畔冷笑,却不多语,食指敲打了下手上的扳指:“两位最后一次参加宫宴,本官就不多打扰了。”刘滔和刘金珠瞪大眼睛,似乎又愤怒,又畏惧,一时间不知谢渊说的是真是假,但毫无疑问,两人都怕他说的是真的。若是父亲真干了这种事被贬,以后他们家哪还能有参加宫宴的机会!这不真成了他们最后一次参加宫宴了?五品以下的官员,哪配参加太和殿宫宴!从前两人还沾沾自喜过,暗地里嘲讽那些参加不了宫宴的人,在他们面前炫耀,可没想到,自己马上也要变成曾经被自己嘲讽的人了,他们能不慌么?一时间,两人都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跟谢渊在这斗气,赶紧跑回去找自己家人,想问问这到底是真是假。 他就知道她喜欢他看着两人慌里慌张的背影,苏幼月暗道,两人现在的担忧还是太浅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