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林歇夏的耳根迅速透红,脸颊也滚起热意:“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相b她的赧然,郁弛无奈:“你对朋友都这样掏心掏肺?”
这话好像有点……
林歇夏哑了几秒:“也、也不全是吧……”
然后掌心一轻,她搭在上面的手链被人捻走了。
所以郁弛这是收下了吗?
她想错了。
下一秒,那条手链又回到了她的腕上,林歇夏愣愣看过去,郁弛用小指松松g着n茶袋子,空出来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蹭在她腕骨上,手链的锁扣被他捻在指尖,灵巧地一卡一摁,扣紧了。
郁弛在日光下抬眼看回她:“不要像个傻瓜一样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送人,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和欺骗的。”
话是这么说……他为什么还要握着自己的手腕啊?
林歇夏不知道该不该把手ch0u出来,大脑处于短路宕机的状态,就迎着他的视线,g巴巴“哦”了一声。
神情有点呆,好像忘记嚼叶子的考拉,郁弛被她逗乐,低低笑了声,无意识摩挲手里那截温暖的腕子。
有点痒。
林歇夏喉咙被逐渐加速的呼x1半堵着,她就保持着被他拉着手的姿势,认真问他:“可是,你不会骗我呀。”
郁弛的手指停下,眼神多了几分好笑:“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歇夏眨眼:“那你骗过我吗?”
郁弛不说话了,眼底的笑意淡下去,视线也落下去,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影,神se意味不明地注视那被自己握在掌心的腕骨。
然后林歇夏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动,他没用力,她也没反抗,所以很顺从地被他拉到跟前,和他弯腰低下来的视线水平。
“我已经骗过你了啊。”很轻的一声。
“什么?”
郁弛的手掌往下滑,离开她的腕骨,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捏住掌心。
林歇夏无意识放慢呼x1,蜷缩手指,擦过他滚烫的指背。
电流啪滋炸开。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这话让不久前的记忆复苏,那个昏暗的器材室里,紧密相贴的两具身t,唇舌交缠、津ye交换的感觉都顷刻间回到身t里。
林歇夏立马ch0u开手,跟煮熟的鸭子一样跳开:“不、不用了!”
掌心空掉,郁弛也不恼,依旧笑得随意:“说真的,如果你想帮我,也可以换个方式。”
林歇夏攥紧n茶袋,不敢看他:“什、什么方式啊?”
郁弛认真思索后的回答是:“亲我一下?”
“!?”林歇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郁弛还在笑,眼底ye浓重,似乎是在证明他不是开玩笑。
他的目光也在她脸上流连、游移,饱含暗示意味地在那片淡粉的唇上停留许久。
“我不是开玩笑,我现在真的觉得,很想亲你,怎么办啊班长?”
林歇夏快要被夏日的高温烤化。
她仓皇后退两步,慌乱捂住爆红的脸:“不、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啊。”林歇夏的脑袋充血,像喝醉的人那样大着舌头说话,“这不是朋友间可以做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她给他们关系的定位还是“朋友”。
怎么说呢,就,挺不爽的。
林歇夏完全关注不了他在想什么,已经越挪越远,声音也像是飘到他那儿的:“你别再逗我了,我、我们都回家吧,那个,明天再见,郁弛。”
说完又头也不回地跑了。
把她吓到了啊。
郁弛注视她晕乎乎跑远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会儿,叹口气,也向另一边去了。
他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原来打工的纹身穿孔店,不过现在不需要他进去了,街边很冷清,所以才显得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nv那么显眼。
他的前老板,张安准,还有那天晚上那个nv人。
张安准没有穿店里的工作服,身上是私服,便宜的衬衫和牛仔k,把一身的肌r0u线条都裹得明显,sao得没边的样子,郁弛曾对此嗤之以鼻,他笑着说小孩子不懂,她就喜欢他这么穿。
“她”正背对着郁弛,长卷发披肩,拽着张安准的衣袖,看上去很激动地说着什么,像是在吵架。
郁弛没打算过去打扰,在一公路之隔的墙角站定,摆出看戏的姿态,又从口袋里0了跟烟出来,点着了。
那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争吵的内容听不清,nv人一直很激动,但男人面se平静,还有些无奈,00她的头发,又阻止她靠近想亲自己的举动。
不知道是说了什么,nv人崩溃般把脑袋埋在他的身前,肩膀一耸一耸,哭了。
争吵的声音换成呜呜咽咽的哭泣,张安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几分动容,依旧垂着眼,拍拍她的背,然后注意到什么,抬头,越过冷清的公路,和神se淡淡ch0u着烟的人对视。
郁弛笑了一下,把烟掐灭丢了。
另一边,不知从哪儿招呼过来的出租车已经停稳,nv人被塞进车里,还在激烈挣扎,张安准强y地将门合上,无奈地弯腰,对她说了句什么。
看口型,应该是“回去吧”。
下一秒,出租车扬长离开。
“看什么呢,小兔崽子。”
郁弛刚走到他旁边就听见这么一句,面se淡然:“看戏啊,你欠她钱不还又被打了?”
他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可真是太明显了。
张安准无所谓地笑,0了根烟出来叼着:“那可不是,她是来找我复合的,哥哥我魅力大吧?”
他伸手掂了掂,郁弛掏出打火机丢过去:“那你怎么不答应?”
咔擦一声,火星亮在指尖。
“算了。”张安准吐了口烟出去,神游天外,“不想再这么纠缠不清下去了,反正没结果。”
“怎么没结果?”
不多时,有人轻嗤一声,郁弛转头,看见他挽起一边的袖子,虫豸一样的、丑陋斑驳的、宛如枯树般的烧伤疤痕遍布其上。
“如果真能有结果,我这只手也不会就这么废了。”
凉风习习,没人再说话。
一根烟燃到中段,张安准望着暗下来的天出了会儿神,扭头时已经又带回漫不经心的笑:“行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有钱用不?”
火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郁弛看着,莫名想起来刚才见到过的,那条金手链在太yan下耀眼的光。
分明是两个完全打不着关系的东西。
所以他回答:“快有了。”
张安准不明所以:“什么叫快有了?”
“不知道啊。”郁弛抄起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声音碎在夜风里,“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有钱掉在我面前呢。”
琴江路新开了个商场,林歇夏被杨果约着一起去玩,只是地方不一样,店还是那么些店,没什么新鲜的。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逛了个遍,吃了个午饭,杨果就被家母一个电话叫回去赶作业了。
林歇夏也打算回去,她慢悠悠路过一楼的大广场,中心正在举办开业活动,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她被挤来挤去,晕头转向地无法挣扎出去。
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昂扬地介绍下一个活动,人群攒动,林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