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沙土,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跟谁打了一架。
沙发上的人影并无多言,冷冷的撇开眼,关航遥伫立了会,也挪动步伐,打开房间的门,在无声无息的关上。
直到进入房间,他才真的放松下来。
和爸爸住的这几年,他习惯了安静,因为他深知自己的x格和举止都不符合爸爸的期望,所以他努力地降低存在感,避免做出让爸爸嫌弃的举止。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让他能停靠的港湾,他只能在狂风暴雨中任凭波浪推移,随意漂流。
回到自己的房间是关航遥难得能喘息的时间,不用承受同学们刺人的眼神,不用承受面对爸爸时的压力。
可是每当夜深,他躺在床上,世界寂静无声时,孤寂与不安又会悄悄爬上心尖,包裹住他。
他仍然喘不过气。
其实今天甫到顶楼,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真的往下跳的勇气,继续往边缘走,甚至伸手攀上围墙,不过是他倔强的逞强。他想知道自己分明对生活感到如此厌烦,为何不想si的念头却是那麽强烈。
而在撑起身子那刻,他看见远方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下方c场、球场的同学,yan光扎实的洒在他脸上,关航遥突然就明白了。
即使生活如此令人厌恶,他还是对生命有所留恋。
他还是想相信y暗无边的天际总有一天会被划开,光芒会再次降临到他身上,他想要走到更远的地方,不甘心让一切止步於此。
小的时候他也曾和同学处的很好,曾经在母亲的怀中笑的天真无邪,他心底深处渴望着再次拥有那份美好。
关航遥回想起顶楼的那抹身影。
下顶楼前,关航遥回头看了一眼。戚可妤正微微偏着头,注意到他的视线,举起手向他挥动,「礼拜二见!」笑得开怀。
关航遥没有回应,迳自下了楼。
躺在床上,他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最终停留在少nv那张挂满笑容的脸庞,难得没有失眠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