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低下视线,摘下包,塞到我怀里,又抬眼打量了我几秒钟,抹掉我脸上的泪痕,转身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我伸出舌尖,t1an了下g燥的唇,半响后,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怎么来了?”
程嘉逸走回我身边,脱掉我身上sh漉漉的衣服:“我再不来,你要把自己折磨si了。我可不想等明天警察来公司把我叫走,询问你的si因。”
他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我却联想到了他被当成杀人凶手,剃成平头,穿着囚服,拷上手铐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程嘉逸打开水龙头,用手掌沾了水,抹我的脸:“别笑了,丑si了,眼线睫毛都花了,黑乎乎的,跟国宝似的。”
我真挺贱的。
我觉得他口不对心骂我的样子也挺苏的。
若他心里没我,他回来g什么?回来伺候我?
等浴缸里放满了水,程嘉逸转身要走,我赶紧抬脚g住他,我以为他又要回去陪他的妻,不舍地问他去哪儿。
程嘉逸直直地望着我,我不太理解地与之对视。
一分钟后,他g起唇角:“我去拿套。”
我的脸噌一下就热了。
程嘉逸轻轻地笑了:“你还不好意思了?折腾那么久,不就为这个?”
我否认:“才不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j1ngg上脑。”
他yyan怪气道:“是,我j1ngg上脑,我这j1ngg还认主——我放着家里那个娇滴滴的妻不管不问,上赶着来给孙晨的小情人当牛做马,我真是一身牛劲儿没地使了。”
听见程嘉逸那句自然而然的「我家那个娇滴滴的妻」
我脑补出程嘉逸与她同床共枕的画面,心头涌上了酸涩。
同为nv人,我羡慕她,嫉妒她,也同情她。
而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实——
我恨程嘉逸是因为我ai他。
我恨我自己是因为我不是没有ai人的能力,而是丧失了自ai的本领。
我清楚程嘉逸并非良人,却将一份真挚而珍贵的感情浪费在了他身上。
我垂下眼睛,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实则我这声对不起,除了对打扰他们夫妻安眠的亏欠,还有对自身不够自ai的歉意。
听到我的道歉,程嘉逸不自在地清了清嗓。
几秒后,他走上前来,将巨大温暖的手掌放在我的头顶,安抚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怪你。”
程嘉逸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声线温柔而坚定:“任真,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例如你不喜欢我开的玩笑。例如我们好几天不见面不说话了,今晚又下了雨,你想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缓缓说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抗拒什么。你说出来,我未必不会满足你。”
看着程嘉逸柔软明亮的眼睛,听到他说的这番话,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为掩饰自己的心动与慌张,我不知所措地抬起扭伤的左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你说的好听。明明是你一直在和我玩拉扯,装腔作势地等我来哄。”
程嘉逸握住我的脚踝:“这又不疼了?所以发现玩脱了我就来哄你了。”
我掂着扭伤的脚踝在镜前卸妆,程嘉逸拿了我们需要的东西,从背后靠近我,我们的眸光在镜中不经意相遇。镜中的我羞红了脸,程嘉逸g起了唇角。
他蹲到我脚边,检查我肿起的脚踝,问我需不需要叫医生。
我说没事,外面还下着大雨呢,过两天就好了。
我话音落下,程嘉逸恶作剧地捏了把我扭伤的脚踝:“你还知道下着雨呢?你心疼医生都不心疼我又跑回夜店给你拿手机和包,再给你送过来的辛苦?”
我本想嘲笑他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他急匆匆地拉着我走出夜店,又想回家陪他老婆,能让我抓到把柄,借用没手机的借口挽留他吗。
我是想这样嘲笑他来着,细细想来还是算了,这场拉扯最终是我赢了,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他是金主爸爸,跟他掰扯这个g嘛。他那张嘴又毒得很,我别再触霉头了。
于是,我半真半假地说:“谢谢你。”
程嘉逸心满意足地笑了,起身催促我卸妆的动作快一点儿。
我以为他着急办事,他却盯着我眉眼,冷不丁地来了句:“其实你不化妆更好看,更倔强清冷。”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镜中的我,说:“你像没有x别的植物。像草,像树,是那种春风吹又生、置之si地而后生的蓬b0向上的美。”
程嘉逸用如此文艺感x的说法形容我是树。
我的心房一阵颤动,为我们的灵魂曾产生的共鸣——
我曾在心底无数次将他和自己b作无情绪的树。
遇见他之后,我内心荒芜的野草才重新焕发生机。
他又说:“化了妆像玫瑰。对于社会生存法则来说,太突出尖锐的美丽有罪。”
他说话的神情太认真,就像我姓名。
我却心猿意马,紧盯着他上下翻动的唇,回想起他嘴巴柔软的触感和多汁的香气。
我按捺住自己的yuwang,避开他深沉的目光,垂下头,苦笑道:“是不是不化妆更像你初恋白月光?”
程嘉逸回答说:“你b她漂亮。”
我心一紧,急忙看向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他说谎的证明。
程嘉逸与我对视了一眼,看出我的困惑,有些自嘲地笑了:“我小时候特傲,y看不上你这种漂亮妞。”
说完,他转过身,去摆弄我放在浴缸边的香薰蜡烛,问我最喜欢哪一瓶的香气,提议要不要把灯关掉,全点上香薰用来照明。
很明显,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纵使我有满腹疑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但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
程嘉逸出身豪门,是见惯了美nv的。他必然不会因为一副美丽的皮囊就付诸真心、念念不忘到要寻找替身的程度。
漂亮不是被ai的必须条件。
只是这样的话,显得我这个替身更可怜可悲了,我能代替她的脸,却永远无法取代她的灵魂,以及她在程嘉逸心中的位置。
等我卸完妆,程嘉逸关了灯。
房间被浴缸边一片昏h暧昧的烛火点亮。
程嘉逸将我抱起,吩咐我拿起bitao,将我妥善地放在盛满白se泡沫的浴缸内,随后他也脱掉衣服,踏了进来。
我没想到他要和我一起泡,诧异地张开嘴巴。
他抬起手,帮我把下巴阖上:“现在不用你吃ji8。”
我撇了撇嘴:“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我们面对面坐着,程嘉逸坏笑地望着我,手在泡沫之下r0un1e着我胀痛的脚踝。
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也可能这场景是前所未有的温馨与浪漫,我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似的,t温越来越高,心跳快到要爆表。
过了一会儿,程嘉逸依旧按兵不动。我便主动贴了上去,手臂挂在他脖间,亲吻他冒出青se胡渣的下巴,亲吻他耳后连接脖颈的肌肤。
程嘉逸抬起下巴,动作似是在抗拒着我,神se却十分享受。
他的鼻息变得粗重,发出x感的闷哼,手在水下掐住我的腰,唇瓣蹭着我的耳朵,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