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业等艰苦t验,她真觉得这份工作很轻松,完全没有方文珠说得那么累。
——毕竟以前作为在校大学生的她,可是很廉价的劳动力。
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结束后,时鱼心情愉悦地回到休息室,打算换完衣服去找方文珠一起离开。可她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方文珠人在哪儿,明明她的工作时间与她是一样的。
心里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多思考,时鱼跑到主管的办公室,一把推开门,看着眉头紧皱、正准备呵斥她的主管,她连忙率先发声:“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方文珠现在在哪儿?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
主管看着贸然闯入的时鱼,不耐烦地说:“员工那么多,我哪儿知道方文珠是哪个?”
时鱼心里愈发慌乱,压着颤抖的声音:“请您查询一下,拜托了。”
看着她这幅急切的模样,主管似乎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冷着脸开始查询。
没过一会儿,他像是查到了什么,转过来对着时鱼含糊其辞,眼神闪躲:“她……还没下班。”
时鱼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沉得更狠,压着怒火,继续问:“她现在在哪层工作?”
主管见瞒不过她,还被她质问,脸se不太好看,索x直接全盘托出:“今天高等级的服务生缺了几个,她就替补去了上面的楼层。如果现在还没回来,估计就是想g搭哪个alpha,不愿意下来了。”
提到这种事,主管面露轻蔑:“很多痴心妄想的beta来我们这里应聘,就是为了借机攀高枝,人多得管都管不过来。你要是想等她就等着吧,要是等到了,估计就是失败了,没等到的话……”
他嗤笑一声:“那就是成功了呗。”
曾经专门告诫、提醒她不能接触alpha的朋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上面肆无忌惮的高等级alpha那么多,到底是beta存心g引,还是他们仗着权势欺压?所谓“攀高枝”,不过是把罪名按到无法反抗的普通beta身上,好洗脱自己放纵恶意的嫌疑。
时鱼攥紧了拳头,目光y沉。
主管靠在椅子上,看时鱼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烦躁地摆手:“行了,你要走就赶紧走,别在我这儿待着。”
“上层服务生要求都是ajbeta起步,可她只有b级,若真有人故意欺压,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上面有那么多高等级的alpha和oga,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要怎么处理。”
时鱼一字一顿,纹丝不动地盯着主管,她身形瘦弱,说出的话却像锋利坚y的落石,颗颗砸在对方身上。
主管被她盯得心虚,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道:“是她自己去的,我们又没捆着她过去,要真出了事,自然有安保负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到时候往黑名单里一加,我看谁还敢雇你工作!”
时鱼强忍怒意,转身,默不作声地关上门离开。
她不能被赶出去,如果她走了,就更没人管方文珠的si活。
走到电梯门口,毅然按住向上的按钮,时鱼0着口袋里那片锋利的刀片,垂眸。
她得去救人。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时鱼不知道方文珠在哪个楼层工作,主管不可能告诉她,她也没办法一层层查询,效率太慢,而且很容易被察觉出异常。
心里琢磨了个粗糙的计划,时鱼咬咬牙,直接按下员工电梯里最高楼层的按钮。
到达楼层,跟着别的员工一起进了休息室后,时鱼佯作迷茫地抓住一个换好衣服马上要离开的nvx员工,小心翼翼地问。
“不好意思,主管说上层缺人,临时替补的员工已经下班了,就让我先上来。但我没来过这层,能问问您,是这层缺人吗?如果是这层的话,我现在应该去哪儿?”
“临时员工的话,确实是在这层……”
果然。
不是抓到答案的喜悦,而是愈演愈烈的不安。
时鱼心更沉了一分。
方文珠一个b级beta,被安排来最高的楼层工作,而且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有“临时员工”,说明这里根本不是今天才缺人。
a略微思索:“不过我印象上一个临时员工好像还没下班。”
时鱼呼x1一滞。
“好像是个b级beta来着。”nvx员工看着她一副茫然的模样,想到这层员工缺乏的原因,忍不住皱起眉头:“主管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见时鱼摇头,nvx员工沉下脸,心里暗骂主管不g人事,专挑年轻漂亮低等级的beta来这层兼职,还嫌被祸害的人不够多。
可她在这里工作,贸然说出真相只会自找麻烦,害自己丢了饭碗。
a叹了口气,按照规定,把临时员工“特定”的工作地点告诉了她。或许是于心不忍,她最后拉住换好衣服就要离开的时鱼,犹豫再三,只叮嘱了一句。
“你……小心点。”
时鱼僵住了,不安的预测如悬在脖颈上的达摩克利斯剑,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骤然落下,锋利的剑刃刮出令她心悸的血。
方文珠一定出事了。
她勉强维持表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去的路上,时鱼双腿发软,步伐不稳,手心里不断渗出汗,无措地去0衣服口袋里那片又薄又轻的刀片,试图汲取一丝安全感。
但与她如今面临的情况相b,这份防身的工具实在显得无足轻重。只能划破一道小伤口的东西,如何去保障她的安全?
她是可以免疫一切信息素的攻击,可她的身t对于这个世界天生身强t壮的alpha来说,弱得不堪一击。难道她能赤手空拳地去救方文珠吗?
那是痴心妄想。
时鱼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颤抖、发软。她念着方文珠的安危,也担心自己是自投罗网的鱼,怕到时候救不出朋友,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她做不到放弃方文珠。
她是时鱼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
报警不会有用的。
休息室里的员工看见她就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甚至还专门提醒。说明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未知的迷茫与恐惧如蒙蒙的白雾,卷着锥心刺骨的凉意一寸寸漫过她的脊背。
时鱼缓慢地走着,这一段路走得极为艰难,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抗住害怕的情绪,溜进角落里。
脑子乱成一团,时鱼贴着墙蹲下来,保持冷静,拼命地想各种方法。
智取、y闯、借势?
她无亲无故,遮掩身份都勉强,根本不敢与人有过多的交涉,如今去哪儿求人帮忙?又有谁……能帮她救出方文珠?
越是思考,越是感到绝望。
……她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她没有能力救她的朋友。
阶级、权势差距之大,让对抗的想法显得如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她没有枪械、没有武器、没有与众多人抗衡的武力,莽撞地栽进去只会让事情陷入更糟的境地。
“咔哒”。
打火机按下的脆音和一点蓦然亮起的火光让jg神紧绷的时鱼吓得一哆嗦,惶恐地抬眼看去。
不远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散漫地站在那里,烟头的火光夹在指间,映着半明半暗的俊美脸庞,徒增一点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