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鹊一下子就想起了对方在短信里的口吻。
高大的beta仍记得礼数,但动作是肉眼可见的匆忙与敷衍,他口中说着抱歉、失陪,眼睛却始终看向远处。
让出道路的众人顺着目光看过去。
在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扶手和墙一般高,只见到略过的乌黑发旋,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一楼是宴会厅,二楼多是茶水间和供客人短暂休憩的房间。
拐角的地方不留神撞上了端着盘子的侍者,深红液体泼到地毯上、衬衫前襟,酒香冲鼻。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侍者慌忙从胸袋取出手绢布,想要帮助行色匆匆的客人擦拭干净。
水鹊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也有他自己的责任在,“没关系。”
侍者却深感歉意,一定要将手绢布塞到他手里,无奈之下水鹊只好接过来,他着急地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
可能是被前情人纠缠不休的小少爷吧。
侍者想。
这样的戏码在宴会的场所隔三差五就会演一次。
但没有哪个主人公有他刚才见到的那么漂亮。
水鹊进了最后的房间,二楼的房间几乎都没人,茶水间离得不远,倒是隐隐有交谈声。
沙发,茶几,床铺,干净整洁,几乎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
他原地打转,六神无主地将自己塞进柜子里。
安静得连来不及调整的呼吸声都感到刺耳。
闭塞的空间,氧气流通不畅,他又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的一丝小缝。
皮鞋一步步踏在地板上,声音由远及近,前几个房间的房门一个个咔嚓拧开,柜门推拉时轻微的嘎吱响。
更近了。
水鹊紧张地捂住口鼻。
向来对危机十分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被抓到的话就不是嘴巴痛这么简单了,所以水鹊一对上曲九潮的视线就开始躲藏。
房门拧开,脚步走进来,水鹊再往里躲了躲,从缝里能看到投在地板上的高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