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主人在身边，他放松下来，微眯着眼睛，愣愣地看向墙壁发呆。

身后的人感受到兆舟的变化，手伸上来轻摸了下他软塌塌的头发。

“舟舟。”低哑的声音传来。

——在被主人抱着……

兆舟心里有些飘飘然，被欲望冲刷过的心也像身体一样泡在了温热的水里，他轻轻靠到了何自铭身上。

背靠着的人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兆舟还没完全从刚刚的刺激中缓过神，并没有发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

刚想出声，舌头传来的丝丝痛意让兆舟轻吸了口气。

“张嘴。”这点声响没有被忽略，何自铭从他身后伸手过来，抵了下兆舟的下唇。

他顺从地转过头，把嘴巴张开，等着主人的动作。

何自铭的手指不带一丝旖旎的翻弄着他的舌头，看到两边还在冒着丝丝血痕的牙印，惩罚似地刮了一下兆舟的上颚。

乖乖张着嘴的人一下被刺激得眼泪汪汪，反射性地想合嘴，却被何自铭的眼神吓住。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人，像极了做了坏事求原谅的幼犬。

“理由。”何自铭用手抵住他的一颗虎牙轻言。

“对不起主人，刚刚没忍住要射出来了。”兆舟含糊地回答。

“我说过什么？”

“不能通过自己……给予自己疼痛来达成目的……”兆舟努力忽略在嘴中搅动的手，回答道。

“主人……舟舟错了……”舌根被何自铭不满地按住，兆舟努力压下反射性的干呕，发出一声气音后，断断续续地说着。

“没有下次了……”等缓了一会，兆舟转过身来，面对着何自铭跪在了浴缸里。

何自铭眼底晦涩，兆舟一时拿不准主人的情绪，一时间，周围只剩浴缸中不大的水流声。

雾气慢慢流动，兆舟额头不知是水还是汗液，慢慢滑到下巴聚集后滴下。

——痒痒的……想挠……

咚——

门突然打开，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这一下打破了浴室诡异的平静，兆舟瞬间回头，眼神一下变得犀利。

肾上腺素快速飙升，混沌的大脑回归现实。

神经绷紧，呼吸变重——兆舟猛然变换跪姿，一把拉住何自铭把人掩在自己身后，口中不假思索地找到舌头上的伤口用力撕开，直冲太阳穴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

兆舟手扣住浴缸边缘准备随时翻出，另一只手习惯性伸到自己腰间，一下摸空，兆舟愣了下迅速冷静四顾，判断有没有临时武器。

不等动作。

门口传来刻意拉着长腔，带着几分笑意的调调：“呀！小舟恢复得好快啊~”门外，何自如语气带着笑意，双手插兜慢悠悠走进。

“放松。”被忽然拉到背后的何自铭直起身，好像扯到了什么地方，不自然地轻咳了两下。他从背后捏住兆舟的后颈。

踹门的人眯眼盯着何自铭的反应，面上看不出情绪。

看清进来的人，兆舟有些委屈的看向何自如，顺着身后主人的拉力，他跌回了何自铭怀里，熟悉的体温让兆舟体内翻涌的血液平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