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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7 / 8)

字刻在心里了,不然也不会真的为了「好好盯着」自己跟在自己背後当多长出来的小尾巴。

算了。

天帝尧流摇摇头,搓了搓手指催动火咒,在夏家地牢里面燃起了一星半点的明火,本想做为照明,却引来旁边一大堆鬼孩子们大声哭泣。

「大人,您手中的是天火,yan气太重。」背後的莫问皱起眉头,眯起眼睛,看起来也不是很舒服,「熄火吧,莫问给您照明。」

鬼差手中的光?

尧流一边撤掉指尖的光,一边按住鬼差手里的火,「你也别照,鬼差的火应该是引魂火吧?等等把所有魂都引过来了。」那他们也不用玩了,直接被夏家人逮个正着,莫问大概会被免职,至於他一个天帝会被怎麽样蹂躏,尧流还真的想像不出来,反正一定很恐怖。

「说得也是,忘了。」莫问自己想明白了,「人间还是需要人间自己的焰火。」

尧流没回话,难过地看着四周因为没了火光逐渐停止哭泣的魂魄,十之有九是孩子,目测年龄最大不到二十,都曾经有过光辉璀璨的生命,只是现在连轮回都去不了,重生的机会被截断在这块鬼地方。

「对了,大人。」

「g嘛?」尧流随口应声,夏家地牢占地广大,目前他们走过的地方只是一小角,他的眼神都在寻找那些si魂身上有没有魂锁。

很奇怪,到处都没有,每一个si魂都盯着他们这边看,半句话都不说。

不说自己的冤屈、也不说自己的仇怨。

「阎王大人不是不派人来,是没人敢来。」

尧流花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鬼差是在回答自己刚刚嘲讽的问题。

「我知道。」天帝应声,如果换成是自己,他在天g0ng应该也找不到一个敢来这边收魂的使者。

天g0ng不是地界,b起地界,天g0ng的神只们都养尊处优,像是龙王、或者囚牛,每一个都不踏尘泥不沾俗事,却又b谁都ai学习人类哭笑喜怒,莫名其妙。

「你不怕吗?」

「命中有的终会有的,躲不掉。」莫问说,表情就跟语气眼神一样淡然,好像他自己那条命跟其他的什麽都没有关系。

「你倒是活得很消极。」尧流笑了声,看过不少人间的人们汲汲营营的想要改动天命,虽然求取的样子难看,但是到头来也不过是想努力活下去。

两人在夏家地牢内一前一後的走了大段路,尧流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气氛非但没有越加寒冷,四周的游魂反而少了。

「怎麽回事?」尧流皱起眉头,「我记得这里si最多人的啊。」他看向前方一处石子场地,那里中间摆了张椅子,椅子上si过不少人,夏家人最喜欢的就是拿幼子入药,红线缝上七窍放着自然si亡,为了避免小孩子逃跑,就会绑在那张椅子上,等si了之後才拿所谓jg气魂锁在r0u身里的人r0u当作药引。这种垃圾药方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神经病给夏家人开的。

「你们,知道这里最近哪里有古怪吗?」没办法,尧流不想漫无目的的乱走,停下脚步去问旁边的鬼魂。

彷佛就等这句话,整个鬼场的气氛瞬间凝滞。

尧流一愣。就见所有鬼魂同时抬起手指向某处,有手的举手,没手的就用眼神示意。

天帝随着鬼魂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一堵墙壁,苦恼就苦恼在自己贵为天帝,层级太高,在人间被视为有实t的存在,没办法穿一颗脑袋过去墙壁看另一头有什麽牛鬼蛇神。

「多谢……你们想要什麽?」问鬼尚须代价,尧流问,一边思考自己身上还有什麽可以给。

一般来说,应该就是一段头发或是指甲之类的东西,他身为天帝,应该只需要头发就能满足等价条件。

只是这边的鬼似乎没想要求什麽,一群囝仔形象的鬼娃娃同时摇摇头,无yu无求,只固执地指着那堵石墙的方向。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尧流停下脚步、眉头深锁,脑袋很久没有这麽运转过。

「大人,莫问有事想问。」见前头跟随的对象停下脚步,白衣文差想了想,原地蹲下身子,捧着yan间禄寿名册,提着炭笔认真开口。

尧流认得那个簿子,那时候自己si掉,莫问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黑衣鬼差,黑衣鬼差捧着名册朗诵他的名字跟岁寿,然後莫问一刀过来就切断了他跟yan间的联系。

尧流後来才知道,黑衣为武差、白衣为文差……只是尧流怎麽样都不明白为什麽拿刀的是白衣的莫问。

「问吧。」尧流大方摆手,「看在你领我去si的份上。」要问天命还是天道都破例给问,反正就算犯了天条,天雷也不敢打到他身上。

「大人,最近夏家突然鬼气略散,是您所作所为吗?」

「怎麽可能?」尧流瞪大眼睛,「天地人三界规矩,谁也不能管谁,我哪这麽大能力管到人间的鬼?」要是有那能力的话,他还不把夏家抄了,就算背负屠戮罪名也没关系……可恶,夏家的风水太扭曲了,违逆天地自成一格,要找出这座地牢阵形的破解点实在很困难。

莫问的炭笔在簿子上涂涂抹抹,别扭的拿笔姿势跟奇怪的笔画,尧流猜不出来是在写什麽,大概是他们地界的密码,「阎王陛下说,有可能是最近天界事务,让天帝跟夏家g结将——」

「你回去记得跟阎铜奏说,就算他是我前辈,也不能这样诬赖我。」尧流一边踏着解阵的步子一边回应,在心里面把阎王骂过好几回。

「大人,阎王陛下也只是忧心……」莫问说,「小的回去就告诉陛下。」

「等一下,你一个鬼差,要怎麽跟阎王碰到面?」天帝眯起眼睛,左踏右踏好不容易才在一处疑似阵眼、血迹斑驳的石墙上找到机关开口。

「也没什麽,只不过有幸曾上过陛下的床——」

喀!

天帝大人尊贵的手一个不小心陷入石墙之间的缝隙,划破指尖的同时顺便打开了机关。

「你再说一次?」

莫问鬼差好整以暇收起了手上的名册跟炭笔,正直的双眼看向天帝,「曾有幸与陛下同床共枕——」

「好了,不用多说了。」当王的人就是任x。

尧流决定不去管与自己相隔了一个红尘的另一界的王的私事,专心在自己手头上这一件。

眼前的石门松脱,尧流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往外把门拉开。

拉开的一瞬间,莫问跟尧流的眉头同时皱起。

眼前的石室不像外头一样到处散布着鬼魂跟血迹,这个石室走进去就是g0u渠,g0u渠围绕着石室中央的石子平台一圈,发黑的水不知道是什麽东西,散发着古怪异味。

「……水?」

「大人,是屍水。」莫问不像尧流,在地狱里看习惯了血池屍r0u,一见到黑水一池,沾了点往鼻间一探,就知道成分是什麽,「屍水成池,要si多少人?」

尧流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含糊的回应一句:「很多。」

古法里面,屍水并不能拿来镇压大量鬼魂,狗血也太弱,一般来说,都是拿命镇命,si一个人就炼一只凶鬼来镇压,si越多凶鬼越多,也就越容易反馈给施术者。

「这麽大的鬼场,要镇压只有一个办法……」尧流沉y着,自古以来,人生而有命,而其中唯独一种命格最为尊贵,也就是帝王命格。

帝王命者生来注定成为一代枭雄,不是王、就是英雄。

有着帝王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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