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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自怨自艾地哭了一会,灭劫等她稍稍平静,便让她指出密室入口。

入口设计极是巧妙,灭劫在这间禅房住了月余,竟然不曾发现过,难怪他先前发现这寺院情形不对,却始终没找到证据。

虽然发现了密道入口,但蕙卿并不知道如何在这密道中寻找到自己的先前午睡的小院。到底还是灭劫抱了她出来,在屋顶林木间潜行一会,从半开的窗子里将她放回榻上。

这时虽然过了一个多时辰,但蕙卿的婢nv荷香柳绵依然在榻前地板上沉睡。

灭劫略探了探她们的鼻息,自己又x1了x1鼻子道:“这屋里并没有迷药,应该是下在先前的斋菜里面,你婆母应该尚未醒来,还是速作打算。”

他手指迅捷如影,在二婢头顶轻拍,二婢旋即有皱眉,似有醒转之意。

蕙卿这时已从先前的迷乱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再哭,抹了抹眼角余泪,低声道:“还请恩公在窗外暂候,妾身稍后将僧袍奉还。”

灭劫点头,闪身出窗。

蕙卿脱下僧袍,捧在鼻端嗅了一会,恋恋不舍。

灭劫在外面也并没有催促,蕙卿心中无限惆怅,先前受了太多刺激,一心想求交欢。

这时回到白日之下,理智渐复,便知自己与灭劫不应再有相见之义,但若是就此别去,又心中空荡荡的,不知接下来的日子该怎生过法。

蕙卿耳畔听到二婢sheny1n醒来之声,方咬牙心想:“我这等苦命人,便是身败名裂也罢了,他是一心谋求大道的,拖累他于心何忍?”

床头有一套妆盒,先前婢子们为她卸下,尚没收拾。

她对着窗子注视了一会自己的面庞,旋而坐了下来,挑了一枚镶鸽血石的金簪略挽起凌乱的长发,又选了一具同se的颈圈戴上。再打开口脂盒,用指尖挑了一抹,匀了匀口唇。

镜中的少nv年华正好,肤若凝脂,容光慑人。

蕙卿转身轻推雕窗,将僧袍掷了出去。

灭劫抬臂将僧袍接在手中,稍一点头道:“告辞……你忧心之事我一定……”

蕙卿探出身来,她上身ch11u0,shuanfen傲然挺立,rujiang粉neng殷红,这时微微y挺,如将放未放的蓓蕾在风中微颤。rug0u中坠着se泽深浓的鸽血石,就像一颗正在砰然跳动的心。

灭劫本以为她磨蹭了这一会,应该是穿衣裳去了,没料到她是这般模样,语声微滞。

蕙卿知道他说的是不令金光寺秘密外泄一事,但此时她却觉得无关紧要,微笑道:“恩公若记得妾身此时的貌样,妾身便……再无忧心之事。”

灭劫沉默地注视着她好一会。

先前在禅房之中,他虽然被撩拨得几yu失控,但并不曾这样坦荡从容地欣赏着她的妖娆身姿。

灭劫用目光回答了她,深x1了一口气,终于跃过院墙消失。

身后香荷发出一声惊叫:“娘子……”

“闭嘴!”蕙卿断喝一声。

蕙卿睡前穿的衣裳已尽数不存,这件事便是瞒得过别人,却无论如何瞒不过她这两个贴身婢子。

婢子们不敢再问,荷香慌乱地给她另寻了一套内衣,柳绵悄悄打了一盆水回来给她擦身。

擦到下身时,手巾只是微触,蕙卿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处先前被明月x1shun调弄许久,至今尚有些红肿,这时被碰到,微痛略痒。

柳绵年岁尚小,茫然不知,怯怯地看向蕙卿道:“……娘子不想擦洗么?”

蕙卿咬咬唇道:“无妨,你快些……”

蕙卿将双腿张得开些,腿间粘腻一片,粘稠的yet沾在她稀薄的耻毛和粉neng的花蕊上,

有一些是明月的唾ye,有一些却似乎是从她下身涌出来的。

柳绵得了她吩咐,手上毛巾便拭得快了些,花蕊被触碰到几下,蕙卿不由觉得下身一阵阵ch0u搐,似又将有yuye涌出。

她不由叫道:“行了。”

柳绵无所适从地瞪着她。

蕙卿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快把衣裳穿起来。夫人那边……应该也醒了。”

蕙卿穿着衣裳,心中好生烦恼,先前灭劫给她喂服过解药,论理这会那迷香药x已经然过了。她却依然如此……敏感,长此以往,日子该怎么过?

就仿佛盲人本不知世间有如许多活se生香,偶尔瞥得一眼,旋即失去。

蕙卿刚穿好衣裳,李夫人那边便有婢子来问。

蕙卿忍着两腿间的异样,努力走得如往常一般端庄,过去东暖阁侍奉李夫人。

李夫人看了看外面的天se,甚恼道:“今日怎么一睡就过了时辰,却不知景王妃走了没有?”

不一会,有个沙弥过来拜见,看容se,似乎不是午前见过的。

沙弥道:“景王妃已然下山去了,方丈身子忽有不适,怕是不能为夫人说法了。”

李夫人只道这和尚势利,见王妃已去,便不愿接待自己,顿时板起了脸。

蕙卿心头怦怦乱跳,也不知灭劫这时到底是怎么处置那一窝y僧,勉强赔笑着劝慰了两句。

李夫人道:“罢了,快回家去吧。”

来时婆媳二人分坐两辆牛车过来,回去时李夫人却将她唤到自己车上。

李夫人一脸严肃:“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蕙卿头皮发乍,差点以为李夫人已经知道方才的事,甚至有一刹那胡思乱想——李夫人这一年也不到四十,虽然寡居多年,但养尊处优,肤洁眸明,难道她……

幸好李夫人并没有等她回答,继续道:“皇上召你二伯父入建康授以侍中之职,可是有的?”

蕙卿愣了片刻,旋而小声道:“妾身近来未曾与家中通信,确不知情。二伯父素有贤名,三年前g0ng中便yu辟举他,却因服母丧未出,想来这次是三年丧期已满,g0ng中再召他,他便不好推脱了。”

李夫人眼前一亮:“此前托了几位故旧举存希绝,g0ng中却只是推脱,如今你伯父做了侍中,是不是能再为希绝上一道荐章?”

蕙卿心中冷笑。

李家虽然是天下闻名的世族,但李希绝承嗣这一支,屡遭兵灾后,人丁凋零。

李希绝jg擅词赋,十五岁被家里送去建康游学。

原本靠着隔房叔公举荐,求一个太守主薄,或者g0ng中侍诏之职应该不难。

没料到他却在一次皇上亲临的文会上,一眼瞥到了常婕妤,顿时魂不守舍,不知做了多少香yan诗赋称颂她的美貌。

常婕妤也以诗才着称,在g0ng中不甚得宠,见着这么一位才子为自己神魂颠倒,不由也有些把持不定。

李希绝便不知天高地厚,上表向皇帝讨要她。

皇帝大怒,赐常婕妤自尽,又将李希绝撵出建康。

如今三年过去,可怜那常婕妤三尺白绫了却一生,一缕香魂不知去往何处。

李希绝做了无数悼亡之诗,倒是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人皆道他是痴情种子,绝世文豪。

谢家明知他得罪皇帝,依然将家中嫡nv许嫁。

然而蕙卿嫁后方知,李希绝觅到一位名妓,据说与常婕妤气度相貌颇有相似之处,李希绝为她改名常小玉,纳入家中专宠。

如今常小玉怀妊四月,李希绝朝夕陪伴,百依百顺,当真恩ai非常。

李夫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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