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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入灭(2 / 14)

jg神,「你留下来的话便帮我训练一支骑马铁pa0吧!」

「骑马铁pa0?以铁pa0为主力武器的骑马队?」

「对。」

孙市泼了他一脸水让他清醒清醒,「你说的那种东西太华而不实了。而且你要练一支骑马铁pa0是想图谋什麽?」

「你说得我好像心怀不轨似的!」

「你什麽时候有安分过?」

庆次抬腿从後踢了孙市一脚,害得孙市跟政宗撞成一团,各自抚着自己被撞痛的地方无暇再吵,庆次这个始作俑者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惬意地打了个酒嗝,「政宗你家的酒真的不错。」

「我家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政宗拿来刚开封的新酒,一口灌了下去。

孙市想起了政宗某些劣迹:「酒量不好,酒品又差,你别喝那麽多!」

「我家的酒我怎麽不能喝!」政宗仰头一饮而尽,一瓶酒下肚,他已觉得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但倔劲一上便怎样也不愿停下来,他就这样一直喝、一直喝……直到意识变成一片空白……

「小少爷,你该起来了……」

宿醉头痛的政宗r0u着太yanx,勉强睁开了眼睛。

「谁?」他明明是被人叫醒的,但房间内空无一人,他一下子警惕起来,醉意全消。

「我是风魔。」那个声音令人很不舒服,像是从暗黑山x里传来的低沉风声,幽渺而模糊,令人寒毛卓竖,「是带来混沌之风的妖魔。」

政宗坐起来环顾四周,想找出那人的藏匿之处,「什麽乱七八糟的,你是脑子有病吗?」

「你也隐约猜到,丰臣的天下将会结束,所以你收敛起来的爪牙该重新露出来了——这是你夺取天下的好机会。」

政宗感到右眼被一只冰冷的手掩住,一张皮肤青灰不似寻常人的脸孔出现在他眼前,嘴边含着一抹y冷的微笑,猩红的发辫无风自动,宛如一条条狡狯的毒蛇。

「你心底的黑暗,会与混沌同在。」

政宗惊醒过来,房间一切如常,似乎只是他做了个恶梦。

「政宗大人。」

「小十郎!」心头的y霾立即被打散,「你这家伙终算来了!」

「你真是很难令人放心。」小十郎语含怪责,但又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骨伤还没好全就去饮酒,看来是得找人盯着。」政宗一直写信喊闷,刚好孙市和庆次到来,他就让他们先过来陪他,但後来又觉得这三人凑在一起肯定有得闹,便赶紧处理完手上的事跟上来。

政宗推脱道:「都怪孙市那混蛋!」

「推脱不是一个好习惯。」小十郎毫不留情拆穿他:「政宗大人你是家主,拜托自重一下。」

「伊达家的家训便是家主不必自重。」

「你确定?看来有必要重新教育。」

看了看对方的脸se,政宗赶紧转移话题:「那两家伙呢?」

「大概在吃午饭吧。」

「竟然那麽晚了,我也得起来。」他伸出手,小十郎自然而自拉了他一把。大概昨天跟孙市闹得太激烈,浑身酸痛无力,他顺势靠在小十郎怀中,再也不想动。「怎麽回事,全身骨头像是要散架似的,好累……还是不要起来了……」

小十郎没敢说政宗昨天发酒疯,差点当场把孙市活活掐si……

孙市就这样留在伊达家。

总括来说,他在「乡下」的生活还算过得惬意。而庆次白吃白喝一阵子後就跑去米泽找别的朋友了,孙市不禁有些羡慕,这人能蹭饭的对象真多。

如此平静的日子终於还是被一个恶耗打破——秀吉病逝於伏见城。

政宗咬着烟杆批改公文,不小心碰翻了一盘茶具,看着那些四分五裂的碎片,那个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你也隐约猜到,丰臣的天下将会结束,所以你收敛起来的爪牙该重新露出来了——这是你夺取天下的好机会。」

「天下……又要再动荡起来吗……」

他也说不上现在是高兴还是难过。臣服於丰臣本来就是迫於无奈,後来领地还接二连三遭到削减,他对丰臣秀吉实在没多少好感;然而丰臣秀吉的si也没有令他觉得特别痛快。对方虽处处打压他,但亦给他留了生路。他见识过秀吉整治人的手段,秀吉存心要置一个人於si地,那麽那个人肯定是活不了的。

小十郎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替他把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放回盘中,「秀吉大人早已安排五大老辅助秀赖大人,还不至於会出乱子。」

「所谓五大老不过是名义上把前田利家等四人的地位提到跟德川家康一样的水平以防德川一人独大,但他们真的能制得住德川吗?」政宗敲了敲盘子的边缘,「现在的丰臣家就像这盘东西一样,原有的部分一件没缺,却已裂得不成形状。就算勉强把它拼好,也只能摆着看,不中用了。」

「政宗大人你想怎麽做?」

政宗找出一封书信展开放在他面前,「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小十郎看着上头的花押,会意道:「你的眼光总是很好。」

——那是德川家康的花押。

秀吉在生时一直禁止大名私自通婚,但他一si,家康便来信为六子忠辉求娶伊达氏nv子为妻,与其说是拉拢,倒不如说是在测试政宗的态度。

「我打算把五郎八许配给忠辉。」

小十郎提醒他:「丰臣那边一定会有人阻挠的。」他们此举未免太不把丰臣家和其他大老放在眼内,像石田三成那般耿直又忠於丰臣的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政宗吐了个烟圈,一副没所谓的样子,「阻挠便阻挠吧,最终能不能成事家康是不会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我的态度。我欠了家康那麽多人情债,眼下便是他来讨债的时候了。」他伸了个懒腰,慢慢挪着身子到小十郎身边,身子一歪便躺到对方腿上。

「政宗大人……」刚才还在为族中nv孩安排婚事,现在却像个孩子般向他撒娇。

政宗双手掩面,「我必须好好睡一觉。」

「你屈居人下那麽久,如今是要从丰臣换到德川手下继续当一条狗吗?」

这个声音……政宗整个人毛骨悚然起来!

「你一直想得到的,是天下,不是吗?」

那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他心底里,那些b不得已的隐忍和不甘令他思绪翻涌着,x口像是有什麽要迸发出来。

「当大局已定,你便只能选择屈从於哪方——这样也没所谓?」

他掩面的手被拉开,入目是两军对峙的景象,他身穿战服,手握军配,身旁是伊达军最jg锐的铁pa0队,对面是……他心脏一阵紧缩,脱口惊呼:「父亲!」手已挥舞军配,铁pa0声不绝於耳,把辉宗与敌人一并s杀。

「不——」

无垠的黑暗吞没了他,义姬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正缓缓向他走来,「我生下的,果然是只可怕的妖鬼。」

「母亲……」

「那年我到汤殿山求子,其後却梦到一只形貌丑陋的独眼妖怪钻入我腹中……」义姬扑倒他,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看他的目光充满怨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灾难带给伊达家!」

政宗暗中伸手握住枪柄,然而对方一眼便看穿他的意图,动作快若鬼魅,眨眼间已打落他的手枪,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来,容貌变成了风魔的模样,所说的话如同淬着剧毒的刀刃一般:「杀了父亲和弟弟,甚至连母亲也不会放过吗?果然是生在乱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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