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了?
度假去了。
她真好命。
立冬,他们是为了我们的事去避风头的,你少误解他们了。她知道他一定误会范母了。
在关立冬心中早已认定,在他受苦受罪之时,其母已有一个温暖家庭,她根本忘了他的存在;他在美国过着痛苦的生活,而她正在台湾享受安逸无忧的日子!
他恨过她,可惜他几乎忘了她的长相,他不知他恨的是谁,是自己的母亲吗?还是一个只是曾经生过他的陌生女人?
不管误不误会,反正她已走出了我的生命,也不关你的生活了。满意吗?这房子?
嗯,设计的人很用心。对了,你何时会来?这才是重点,饨,女主人已经人住,男主人却迟迟不归。
过阵子吧!对了,你要什么,吩咐东富,他会帮你办好的。
你究竟在忙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想知道?
你在跟我绕口令是不是?
怪神秘,有问题。
反正别管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只对你一个人忠心。
你给我一个哑谜,而且还没头没脑的!
你好奇心太重了。他突然住口,仿佛有人插话,不负扫,我要挂电话了,明天再打给你,再见。
喔!她连一句再见也懒得说出口。
一挂上电话,心中可是怨他千百回:什么东西嘛!搞这一套,践什么?口中净是埋怨,他存心孤立她也不是,孩子不在身边,他又飞得半天远,没有个伴,这种人生根本是黑白的,她才二十多岁,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她梳洗一下,约七点,她明call了东富。
东富,我想下山去走走。
好,我立刻上来,老板娘,你先等一会。
东富是台中市人,没事时他会回家去,若她有事找他,他才会上山来,反正路程又不远。
他与另一名清洁妇及叫美巧的煮饭婆会一天上来两次伺候她;说真的,她不该有丝毫的不满,可是她还是不甘寂寞的。
对台中,她是人生地不熟的,全凭东富载来晃去。
她很怪,人家逛百货公司是大采购,她竟什么也没买,因为她只是单纯的无聊。
她在前、东富在后,两人逛着大友百货。
逛了一大圈她还是两手空空,东富也怀疑她这个老板娘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据他了解,老板人在金钱方面是一点也不会亏待人的,尤其是女人,照理会被尊为老板娘的人,更是阔绰才是,可是她怎么这么
东富,回去了。
是,老板娘。
他们又原车回山上。美巧已做好晚餐并离开,偌大的屋子挺是寂寞的。
东富,明天帮我买只狗,小小的。
狗?什么品种?
小小的,其它的不挑。
好,我明天上来时会带来。老极娘还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上来?东富见她下山又没买什么,想她一定会缺个什么东西,便好心问她。
也好,帮我买些杂志上来,反正也无聊。她心想,立冬不知会忙多久,清洁妇每天只待在这两个小时,有心聊天也聊不了多久,而美巧只有做饭时间才会上来,她也满元聊的,不如看看杂志,打发点时间,不然这种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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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立冬今夜倒是挑灯夜战,他策划了一套周详的狸击计划,林德川不给面子,他自然也无须对他留情,挡他者死。
明天他虽不出面,不过也不会置身度外,阿林是由他扶大的,他自然要出力助他苗壮;阿川冲阿林的盘,他这个大哥也要尽点力,不尽力也要用点脑,可不能让外人笑他捧出的是颗烂棋子、纸老虎!
阿林,好好干一票,让你这个白面书生好好地在这扬名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
会的,大哥,我不会让你漏气的。
行,冲你这句话,我撑腰。
大哥,这路线是
两人相谈至夜深,才准备为明晚的火拼补足体力。
江湖路险,人心更险,关立冬老早看清这点,故他在这一次乘机退居幕后,当初老三给他的指示是江湖将会扬起大风暴,故他见好即收,只希望躲过保命;现在易主了,以为新人出现即将现出新局,不知后来者欲振乏力,来一个、杀一个。
关立冬在几经商讨之后,决定退了下来,反正他也混了近十年,玩够了、也杀够了,该好好计划下半生要走的路,不过临走之前也得扶个皇帝登上龙座才行!龙座一日未稳,他就一日责任未了。
阿林,我送你上来,也不希望你站没两天;你的力量也不小,好好干,会是你的!我相信你会成功。
大哥,我会争气的。
好,就看你闯天下了。
是!我会不负所望的。
好!先回去吧!明天晚上一场战斗等着你呢!
好,那我先回去。
小心点。
我会的。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组织,关立冬眼中的庚气令老三知道他将来的成果非凡,故将他送去美国受特种训练,由基本体能至神射训练;并送他上组织概念课程,目的是要栽培他成为一个真正有实力的组织领导者。
可惜人心并不是任何人可掌握的,他知道他该为了范攸云放弃这种身份,可是他知道,一日猛然退出,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抢食行动;
若他一步步地退下来反而无害,道上的兄弟只会淡忘他,由新手上任,也能避免一场搏斗上演,这是一场有规划的长期作业。
次夜——
大哥,全部准备齐了。
家伙呢?
就等着大开杀戒了!
好,上阵了。
关立冬将地形图交给林威颂。
要当老大的人什么阵式要会摆,有头脑,再比蛮力,这才够格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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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组织内等他们,他回别馆时,时刻已晚,谁也没通知,便自己一个人开车下去。
别馆外水银灯亮着,似乎等待夜归人似。
他将车子泊入车库,并由旋梯上石径,他有自备钥匙,无声无息进入玄关内。
她不在客厅,整栋房子似乎没人似的死寂。
他脱下黑亮的皮鞋,他知道清洁妇的工作辛苦,故不会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钱就想糟蹋人。
其实他在美国也有一段恋情,只可惜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
佛兰娜艾肯瑟是一家旅店主人的女儿。
他到美国第一站即在那落脚。
兰儿——是他对她的称。
他当年才十六岁,他相信他既然可以要了她,自然有能力能够保护她,可是他没有做到。
当他再一次遇上范攸云,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用生命去保护她;她们虽然不同国籍,但她们是神似的。
他走到卧室,她已上床睡觉。
微弱的床头灯照在她安详的脸上,他走向她,并坐在床头上。
好一会,她朦胧中觉得有人直视着她,令她无法人眠,她略翻个身,一个幽暗身影令她仓皇失措!
谁?她惊呼出声。
关立冬侧过身,阻止她有下一个动作——尖叫。
是我。
立冬?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立刻坐正了身,被子仍不忘往上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