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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T狗(2 / 6)

,“好,长大了。只要你有需要,爷爷一定会帮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任何事情发生都有他的意义,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啊就知道什么该在意什么不该在意……”

“后天我和你奶奶要去你东北谭爷爷家避暑,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也挺不错的。”

谢弦摇头拒绝了,他现在的情绪依旧低落,哪也不想去。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和自己磨合。

“那请个阿姨过来照顾你。”

“不用了爷爷,我会做饭会收拾家务,不是三岁儿童了,我自己就可以……”

回房间前谢弦走到奶奶身边,轻声叫了一句:“奶奶。”

回家后第5天,谢弦收到一个好友申请,申请理由是:白轴出事了。

谢弦快速点击同意,没两秒对方就发来一则消息和一个长达4分钟的录音,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消息:真没想到我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就受不了,像只老鼠一样逃窜。

谢弦确定,这个人是林谱析。

他看完消息后面无表情地点开录音——

激烈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话语,可想而知他们在做什么。

“哥,你弟弟走了……”

“怎么?”是他熟悉的白轴的声音,但不是他熟悉的语气。

“我如果说是我把他气走的,你……你会不会生气?”

随机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这么贱啊!”

他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继续撒娇。

“我家又不是他家,他为什么要长住?他不是都读完初中了吗?”语气冷淡,像是从不认识谢弦一般。

“可是,你弟弟好像喜欢你。”

“一个孤儿,谁给点爱他不喜欢?”

听完这句,谢弦身体顿时产生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他强忍着听了最后两句。

“白轴哥,你为什么要对他好啊?”

“能因为什么,爷爷呗!我哪对他好了,表面功夫而已。不想见到他才提议让他报一个私立中学,你看看他上初中这几年一共才放过几天假?”

声音到这就停止了。

谢弦生理性不适越来越强烈,忽觉唇边有液体滑过,他抬手一摸,流鼻血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恶心感十足,他猛地冲进浴室马桶边,嘴巴里一阵又一阵地冒酸水,他感觉自己快要把肠子也吐出来了。

马桶里食物残渣和血混在一起,这副场景甚至都不能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

他冲完马桶,红着眼眶走到梳洗台边漱口。

鼻血也止住了,他用洗脸巾一遍又一遍擦拭脸上半干血迹。

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他全身心都写满了无措,焦虑,愤怒,失望……

他扔掉手里的洗脸巾,找到他行李箱里一直没有拿出来的金奖牌,使劲扔在地上用脚猛踩,严重变形后又一脚踢飞。

做完一切,他的大脑陷入空白,卡入bug他晕了,晕了多久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他已经在病房里了,旁边是江鸥。

江鸥简单了解事情原委过后,对谢弦说:“听说忘记前任最有效的方式是喜欢一个比前任更优秀的人,所以你要不换个人喜欢吧?我哥,我哥也挺不错的!”

然后掏出手机给谢弦发了不少他哥哥江烨的帅照,并说:“我哥哥是职业电竞选手,拿过不少大奖的,今年他们战队获得了和平精英春季赛总冠军,我哥是fvp获得者,真的,很优秀的。”

此时谢弦只觉得江鸥是个哥奴,管他哥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安静。

“别说话,我头疼!”

江鸥闭上嘴,不再继续“推销”他的哥哥,自己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风景。

让谢弦喜欢他哥这事只是他一时兴起找的安慰的话,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好。

谢弦那么聪明,和他哥在一起之后不久可以和他一起管理江家的家业了吗?

谢弦太聪明了,拿过的奖数不胜数,说不定他以后就能继续做一只闲云中的野鹤。而且,他和谢弦就是在北京的一场物理竞赛中相识的。

他和谢弦被分配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考试前一天晚上江鸥突然肚子疼,半夜谢弦找老师送去的医院。后来江鸥解释他是腹部有炎症,不过也因此这俩人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有了更多的交集。

“算了,我说实话行吗?”谢弦轻微勾着唇角,双手放在两侧撑着上半身。

谢弦:“我能自学,不想去学校。”

“你什么时候厉害成这样了?”江鸥抱臂靠着白墙,有些怀疑但好像也找不出破漏洞。

“我一直比你厉害。”谢弦这样答,狂妄得很。

“这些不是重点,你为什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江鸥回归问题本来,这个问题他得不到答案他誓不罢休,谢弦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有权利知道。

谢弦脸色黯淡下去,盯着前方墙板底下的一个小黑点,样子就像是在思考和回忆把自己锁在房间七天不进食的原因。

“算了,你……”

“我被梦魇……”

两人同时开了口,江鸥本是觉得算了,硬逼没用,下次找更好的法子让谢弦开口。而谢弦则是张嘴就来“我被梦魇缠身了。”

16岁的江鸥好糊弄的很,虽然20岁的他也好糊弄。谢弦和江烨吵架,冷战,他愣是一点也没发现。江烨知道江鸥和谢弦关系好,所以什么秘密都瞒着他。

江烨和谢弦是2021年1月7号确定的关系,江烨单方面对谢弦的冷战是从2023年1月9号开始的,江烨说“不想再见到你”后他们断联了5个月04天。

也就是6月13号,谢弦自杀前给江烨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准确来说是定位。这个地方谢弦曾带江烨来过,这儿的星星最多最亮。

谢弦始终不明白江烨为什么忽然对他冷淡,问了无数遍,结果却是被拉黑。战队基地的人他也问了个遍,不是不回信息就是电话不接。他去基地找了,结果被撵出去了,不明不白。

除夕前,爷爷问他来不来东北过年,他称自己有些忙过不去。实际上那天夜里他在基地附近坐了一夜,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昏昏暗暗只有不算很亮的路灯照射在他的周围。

他这样子,就好像过不去这个年似的。

二月中学校开学,开学没两周,谢弦去办理了退学手续。他要去参加奶奶的葬礼,奶奶在东北谭爷爷家里去世了,死的很安详,夜里在谢弦爷爷身侧慢慢停止的呼吸。可唯一遗憾的是,谢弦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谢弦办理退学过后,对江鸥谎称自己办了休学。他说他要去看看世界之后再回来继续学习,江鸥没看出什么来并且还表示赞同,嘱托谢弦多拍点照片发给他。

四月底,谢弦接到电话,让他去青岛认尸。尸体冰冷寒凉,像是刚从冰柜里拉出来的一样,嘴唇发紫,面目苍白,皮肤皱缩。

法医认定为跳海自杀。

“这样的死法,痛苦吗,爷爷?”谢弦应爷爷医嘱要求,没有大办葬礼,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爷爷的死讯。

五月份,谢弦想通了,他累了,他也开始立遗嘱。按照法律规定应当称之为遗赠,把遗产指定赠给非继承人。

谭家和谢家关系好得很,谭爷爷的儿子谭简深和谢弦的爸爸是高中同学,是大学同学,是好友,是知己,也是水里的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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