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好感了。
不知怎的,谷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把苍泽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谷雨这个想法终究只是一个念头罢了。
在花谷呆了几天后,谷雨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到现在也有些适应了。被带去见了几次花妖,花妖们探查了谷雨的残余药性后,饶是她们见过了这种药物交杂后的症状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两人各自传音一番后,那蓝发的花妖才对谷雨说:“你这情况实在难办,入骨的淫毒可以等子矜来。剩下的余毒……却也不好解决,你服下过的淫药种类太多,如今剩余的药力互相纠错。只能每日调整解药,服下解药后泡一个时辰的药浴,如此里外应和才能彻底解决。”
谷雨明白此事的难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如果这些药物被研制出来就不是为了让人一时就能够解决的,若是花妖们挥挥手就可以做到,那反而是奇怪。那个女修原来叫子矜……谷雨默默记下了。
等谷雨这般泡了半个月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很少在发生渡船上时那种身不由己的情动了。
只是……谷雨轻喘了口气,两颊被木桶的水汽蒸的通红,他抬起手臂伏在桶沿,勉强跪在桶内,另一只手则忍不住探向下体。
手指刚碰到外面的阴户就仿佛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谷雨把那只手紧握放在胸前。谷雨心知这都是自己刚才太过自得于身体的变化,不自觉想到了和苍泽的交合才会如此。
只会对苍泽发情的身子……谷雨想到这里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从前也听说过这种专属一人的体质,是极难得到的,甚至有不少人百般调弄也做不到。而他竟然就这样在不住不觉间成为了苍泽的专属。谷雨虽早就把自己和苍泽绑在一起,却并未做好彻彻底底受控于苍泽的准备。他原本是打算等苍泽回来让他看到自己的变化和努力,却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不争气。
谷雨脸色几度变化,搭在桶沿的手指抓到泛白,最终放弃了挣扎,坐回桶底,静静等待着情欲消退。神色却有些颓然了。
苍泽早就晋升妖王境界,却并未像其他妖物一样开辟山头,这是有原因的。其一,是为了追寻那幻影是何人。其二,便是……
“苍泽!你身为大妖,理应知晓妖王境界之上互不轻易打杀!”闪身躲过苍泽杀招的大妖嘶声喊道:“你如今破了这个规矩!不怕被其他大妖联合追杀吗?!”
苍泽并未理会那人的话语,挥手又是一剑斩出,强劲霸道的剑气裹挟着妖气汹涌而至。
这个小世界大概是比较受到阵法规则的眷顾的,就连妖物斗法都有几分依仗阵法一道。
然而,偏偏遇到了苍泽这个域外来的妖物。于是,那个大妖身边护佑的阵法,被苍泽一剑斩废。
那名大妖发现自己所有的阵法都被苍泽毁去,竟然做了一件斗法之中最不可饶恕的事情。他背对了苍泽,转身欲逃。
这也正是苍泽为何始终不愿因开立山头的第二个原因。太过的安逸会让他疏于战斗,就像此刻这个背对了苍泽被他斩断了双腿的大妖一样。
“你要杀我,给我的理由!让我死个明白!”这大妖看在劫难逃,只想求个明白以免自己死后还有执念,不得轮回。
“你看了我爱妻的身子。”苍泽冷冷的说完,重剑就砸碎了这妖物的喉骨。
大妖身死,妖力快速流散,几乎是瞬间就变回了原型。这大妖的原型算是异种却不是什么特别珍惜的种类,苍泽瞥了一眼,只拿走了大妖的储物囊。妖物一般都不会像云和一样把珍宝藏匿,都是随身携带,只拿走储物囊足以。
苍泽拿出从云和那里搜出来的留影石,用神识探了一遍。这留影石留下的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反而是那天云和邀请众位大妖来观戏的留影,方才身死的则是那说把谷雨送给他的大妖。
苍泽刚刚杀死这大妖,山头上其他小妖见苍泽伫立不动仍是不敢上前,胆子稍大的也只不过是在周围试探着走出一两步又缩了回去。
苍泽收回神识,就把留影石扔了回去。当日观礼的大妖除了九牧之外都被他斩于剑下,至于九牧……
苍泽忍不住皱眉,他方才又看了一遍当时的情形,九牧似乎十分愧疚。可禁锢灵力的妖物确实是经九牧之手送到谷雨那里的,这药性绝强的禁灵药物正是谷雨如今灵力枯竭的诱因。
再者说,自己并不知晓谷雨和九牧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若是错杀了……
苍泽叹息一声,有些无奈。他对谷雨最初是责任,后来他妖骨被夺坠落山崖的时候全靠着谷雨当日临别所赠的阵盘才躲过丹盟的追查,那时谷雨就对他有了救命之恩,如今两人更是早就有了夫妻之谊。不然依着苍泽的行事作风,哪里需要为谷雨事事思虑,九牧之流杀了也便杀了。
名为子矜的女修接到两位恩人的邀请,自然是应了。女修的天资不错,如今的修为竟是足以让两位花妖出谷相迎。
那女修来时乘着一驾伴着花香、由傀儡抬着的玉辇。撩开帘子下来的时候的身姿就更是显得婀娜,一抬头看向相迎的花妖一笑,只觉这女子仙姿玉色,恍若谪仙。
谷雨在一旁偷窥,只是一眼就心神恍惚,赶忙咬了一口舌尖逼出鲜血,才让神智恢复。这女修修的是劫掠的功法,自然有一套迷惑人心的手段。谷雨脸色骤然一冷,心道:这花谷对女修是有恩,竟然入谷还不知收敛功法,莫不是在示威?
至于跟谁示威,那不言自喻。
子矜微微侧了侧头,瞥来一眼,挑衅的勾了勾唇。在她看来这个毫无灵力波动的妖物根本够不成威胁,若不是为了让苍泽觉得她为人友善,她还不愿多来这花谷呢。
谷雨心知自己如今实力尚未恢复,如果女修想对自己动手就算有花妖阻拦,那余威也不是自己能吃得消的。他只能选择暂时退避,闭紧双眼,捂住口鼻,摸索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谷雨的阿姊看到弟弟如此退了回来,十分惊诧。便问:“见过子矜了?”
谷雨点了点头,唇角则溢出了一丝鲜血。
“哎呀,那个丫头又忘记收敛功法了!”女子赶忙拿来止血的药物,点在谷雨的舌尖,还说着:“子矜虽然实力比我高强,但年岁是没有我大的。之前同她说过几句话,是个和善的人,就是有时候有些莽撞总是忘记收敛功法。”
谷雨知道阿姊一直被人养在后院,直到此刻才惊觉阿姊竟然如此容易被蒙蔽。那个子矜哪里是莽撞,分明是用功法试探过阿姊,发现阿姊从未见过苍泽且心里早就有了情伤不肯再爱上男人,才会这般轻轻放过。
这般想着,谷雨心里就是一紧。苍泽一名大妖必然注意不到倾慕者互相的暗斗,本以为还有阿姊可以帮衬着,谁知道……谷雨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摆。
“说起来,子矜这个名字还是谷主起的,我向谷主倾诉过想要留在这里的意思后,谷主也给我起了一个。谷主说我既然来到这里,既是心安,不如就叫若素。”女子猛地想起自己还未告知弟弟自己如今的名字,于是赶忙道:“弟弟,你把父亲给我的名字忘了吧。如今我在这揽芳谷,自然和以前那个被父亲贩卖的炉鼎不再是同一人了。”
谷雨看着有些急切、身子前倾的阿姊,心里十分惋惜。阿姊未曾像自己的心障一般无法言语,可如今这般迫不及待的抹去自己的过往,甚至否定自己的过往,就真的是心里毫无芥蒂吗?自己的心障破除后就可再度踏入修炼一途,阿姊这般只怕日后修为只能停步于此了。
谷雨想帮若素尽快解决这样的境况,奈何自己都不能自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