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是稳当。”
锦鱼谢过,这才腰腿用力,稳稳站起,低眉垂首,慢慢往旁边倒退了两步。
“刚才我们说起,你曾经两次插梅,听说都是难得一见。一次是钟五姑娘的及笄礼上。一次是在你那个什么国色天香园里,为此,傅学士还曾赋诗一首,连皇上都赞呢。不过听说你心高气傲得紧,诚亲王妃几次都请不动。只不知,你今日肯不肯替本宫插一插宴桌上的梅花?”
锦鱼不由后背微凉。
这诚亲王与诚亲王妃果然是小肚鸡肠之人。
她又不是真的花师,插花艺人,只要有权有势,就能逼着她插花。
她也不想跟诚亲王府打交道。
想不到他们居然能把状告到皇后娘娘跟前来。
不过她胆子再大,也得摧眉折腰事权贵。
再说,她在宫宴上替皇后娘娘插花,也不是丢人的事,反而会长脸,声名更盛。
她忙道:“皇后娘娘抬举,臣妇感激不尽,自当尽力。”
刚才她从西配殿出来时,人人都觉得她是因宠受召。
谁能知道,她被人穿了小鞋,是来被折辱的呢。
便要退出,却听有人笑道:“看来你果然是丝毫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母后刚才的话,你是只听见了后半截吗?”
说话的是个男声。自然是诚亲王。
锦鱼心里暗叫晦气。
这诚亲王分明是在故意为难她。要她解释王妃相召,她为什么不去诚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