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非常有限,他并未查过相关信息,也没那个本事和资源,所有知道的,不过是上辈子听来的,他隻知这个教很神秘,与宫里,丰溢有很多藕断丝连的关系,可具体是什么组织,干过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干,全然不清楚。
“隻是有幸,道听途说过两句,”他弱弱开口,“我隻是得到了一个不太准确的结论,想去寻一寻十皇子,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猜错,也不敢大张旗鼓告知别人,才自己贸然行动……你看,我若有那么大本事,根本不必一个人动是不是?”
邾晏:“结论,怎么得来的?你既不是他们的人,也未和小十走近过,怎么就能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认为能救?”
温瑜现在发现,谎不是那么好撒的,尽管他说的是事实,找不到任何佐证,别人隻会以为他在撒谎,他想解释,也根本圆不回来。
对方刀刃逼近,温瑜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再说不出对方满意的话,喉咙就会被割开!
“就是莫名其妙知道的,做梦!做梦你懂吧!”他眼珠乱颤,“我也不确定对不对,就是想试一试,万一呢?”
邾晏:“说地方,在哪里?”
“水边,或是河边,湖边,很空旷很宽广,四周没什么宅子……”温瑜一口气把想到的都说了,“就这些,再没有了!其它的我真不知道!”
邾晏冷笑一声,将匕首往后一扔:“南星!”
南星接住匕首,快步过来:“王爷。”
邾晏没叫蓝田,故意叫了南星,自有目的:“知道怎么好好招待客人吧?”
南星本就为少爷被掳之事憋了一肚子气,哪里会客气:“王爷放心,属下会叫他好好交待的!”
“别对人太客气,太过浪费时间精力,叫本王失望——懂?”
“是!”
温瑜很有些迷茫,想到邾晏最初说的话,而今南星的表情,并不难猜,温阮……也失踪了?
可,怎么可能呢?上辈子根本没有温阮的事啊,温阮就像一个与世无争,受尽上天宠爱的孩子,一直远离朝堂,远离纷争,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怎么……也失踪了呢?
南星看着他乱颤的眼珠:“放心,少爷不喜欢杀人,我会放了你的,隻要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话,懂? ”
随着他的话音,邾晏已走出了房间,房门关上,隔绝所有阳光,徒留一室黑暗。
蓝田在外面等着:“王爷,外面有人来请了,接下来您——”
“自然是好好表演,”邾晏面色肃冷,“隻要本王活着,王妃就会安全无虞,握有谈判主动权。”
他坦然赴约,且毫不客气的,点了自己的精卫相随。
看到丰溢,他并不意外:“丰大人,又见面了。”
“王爷客气,”丰溢微笑,“王爷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
感谢你对我的关照
“王爷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
丰溢双手抄在袖子里, 站姿闲适:“我早就能出来,只是一直不想,今日惊扰王爷, 倒是抱歉了。”
邾晏:“不让你走到这里, 本王怎么看好戏?”
不慌不忙, 稳如泰山, 竟是……早就料到了?
“我以为不会有人关注我, 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你,”丰溢挑眉, “你比你父皇强多了。”
邾晏:“我父皇也未必不关注,瞧不见……你拿了他的把柄吧?他不是不想杀你,是不能杀,才总自我安慰你胆小怯懦,留着性命也没大碍,其实不然。”
他往前一步,目光如炬:“你装的胆小惜命,实则本性完全相反,故意捏着这个杀手锏, 就是为了反将一军,唔, 本王猜猜……你拿的这个东西,跟他的病有关?关键时刻,你能救他一命?”
丰溢眼底微闪:“为什么不是关乎情感?我觊觎他的女人,他心中愤恨,不想让我过的好, 想让我活在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惊惶下?”
邾晏:“事到如今, 丰大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同本王开玩笑了吧。”
说他的父皇有情感?
丰溢微笑:“王爷当知,我寻王爷为何?”
邾晏眼皮微撩:“不答应。”
“那真可惜,”丰溢理了理袖口,“我此局是必赢的,王爷不愿助我,不想同我站到一处,那我们只有针锋相对,不死不休了。”
邾晏:“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王爷应该知道,你的王妃在我手里?”
丰溢慢条斯理,把威胁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我这人呢,不会无故杀人,你若赢了,你的王妃还你,你若输了——就别惦记了,死都死了,想有何用?”
但凡是一个关心则乱,非常在乎人质的人,怎么敢赢?
邾晏双目如渊:“你可以试试看。”
丰溢笑了:“这失去的滋味,王爷好好享受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大剌剌踏步,慢悠悠,走直线,头都没回,一点都不害怕别人背后冷箭。
蓝田看的十分生气:“王爷?”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就敢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