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筷子夹了夹炒至油绿的菜梗，示意万立航张口。

一旦万立航感恩戴德的用嘴接住了菜梗，他收回筷子，含进嘴里，吸了吸筷尖残余的菜汁：“嗯，今天的青菜挺甜的。”

万立航着着筷子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用那微微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冷静，万立航告诫自己，对面这人无非是想扰乱自己心神，去达到压低价格的目的。

然而他每一次呼吸都狠狠出卖了他，是那样的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努力压制的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只经由段瑕樾一个小动作，全盘倾倒。

段瑕樾在桌底，用脚趾轻轻碰了碰他的脚踝。

就像平静的湖面，看似不经意的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后激起滔天巨浪。

究竟是在哪个万立航没注意到的瞬间，段瑕樾竟然连鞋带袜都除了！

脚趾头钻进裤管，万立航的嘴唇哆哆嗦嗦，原本紧咬的牙关渐渐松开，内心的抵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万总，万总？”段瑕樾墨色的眸子如猫般狡黠，好奇地逗弄着脚下瘫软的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