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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向き》(4 / 17)

膀砸在地上时触感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像是隔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花才终于传导至大脑一样。他茫然地咕哝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赖着本能和习惯想要撑着什么东西爬起来,太宰治用了几秒才把几乎没有触感了的指尖扒在床沿,开始发力想要站起……站…?

“呃啊啊啊啊……!?”

这似乎是他记忆中有史以来的地沿着湿润的穴口抵了进去,轻飘飘的快意像是炎炎夏日里的清风一样,温和且令人愉悦,太宰治没再抵御快感的侵占,顺应着手指的侵入低哼出声,被软肉紧紧包裹着的指节似乎都要在体内嵌出了个轮廓分明的形状,而刚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也没能沉寂,轻而易举的就被这几下动作勾起了丝丝缕缕的欲望,情欲膨胀的感觉令他反感,却也还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太宰治思考了几秒这种时候还顺应着对方的行动索取会不会有些太丢人,然后就相当自觉的收紧了一下臀间软肉。

然后男人就抽手了,身后陡然浮现的空虚感令人不适,太宰治开口想要抱怨,嘴里却被塞进了什么,像是海绵一样柔软且带着弹性的填充物,鼓鼓囊囊地堵在口腔里,撑开嘴角限制住了舌头的动作,也阻碍了嘴巴的合拢,同时似乎也还吸收了大量的液体,舌苔上很快就多出了某种干燥的粗糙感。那些不知名的药物似乎终于起效了,奇异的热流从下腹间慢慢浮现,然后膨胀成汹涌的火焰,紧接着太宰的身体也被翻了过来,失去了衣服和绷带的保护后,胸前脆弱的皮肤在地面上摩擦出了点无法忽略的刺痛,没人在意他呜呜的抗议声,同样敏感的乳头被迫在粗糙的地面上蹭过,很快便充血胀起,残缺双腿间的阴茎也软绵绵地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有种诡异的刺激感。

他在这种奇怪的姿势下勃起了,不自觉的用半硬着的性器在地上蹭弄,本该被粗粝混凝土摩擦得生疼的阴茎顶端却从中感受到了点畸形的快慰,疼痛与奇怪的快感电流混杂在一起,那种欲望里最令他抗拒的头脑发昏的状态又开始出现,太宰治一边不太甘心地呜叫着想要抗衡,一边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那点快感继续用下体去蹭着地面,注意力在疼痛和欲望的作用下被牵离了大半,当然丝毫没有去关心身后,直到男人生硬的日语响起。

“接下来我们会砍掉你的手。”

语法上还有些错误,以至于即便是太宰治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抱怨。大概是因为有过了前车之鉴的证明,认知到了再去把男人的话当成什么口头的威胁似乎也没了必要,未知的恐怖和已知的绝望比起来似乎根本不算什么,那种真真切切地被宣布了即将要失去什么的认知,在一瞬间便凝固成了像是实质般阴冷的压迫感,太宰治的呼吸停滞了,心跳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迟缓,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然后收缩,就连大脑都仿佛在那一瞬间陷入了彻底的死寂,连半点挣扎和逃跑的心态都没来得及滋生就被这宣布死刑似的冰冷宣告给彻底的摁灭了。

下体和地面触碰的疼痛伴随着性快感以极为强烈的方式冲刷着身体,认知在痛苦与极乐两厢分化的刺激中近乎要和肉体的意志一齐被生生割裂,太宰的痛呼不知不觉间转为了尾调婉转的轻吟,身后传来的力度和触感比起强迫也更多带上了点亲昵狎弄的意味,有掌心横在颈后做着安抚的错觉、也有敏感后腰被指尖挠过瞬间触电般身体想要躲避的快感。湿润的穴口轻而易举地吞下两根手指,在腺体被按压到的同时,太宰治终于也发出了近乎崩溃般不堪承受的断续呜咽。

畸形的快感还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膨胀着,胸腔间似乎都要被那种好似濒临窒息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欲望占满了,青年不自觉地摆动胯部,高高翘起的阴茎在躯干的压迫下紧贴着自己的小腹,充血后在地面上被摩擦得红肿的顶端像是在失禁般连绵不断的溢出透明的腺液,滑腻的液体在他的腹部和地面上涂抹出大片晶亮的痕迹。身体泛着异样的高温,周边空气似乎也被逼裹挟上了灼热的温度,炙人的气息在喉管中流窜,胸腔颤动着,即便是调动了所有的意志去艰难地鼓动肺叶,呼吸也仍旧相当困难,堵在口腔里的棉团更是成了个最大的阻碍,太宰治在喘息的间隙甚至冲动地想过,要不干脆就把它囫囵吞下去算了。

被欲望夺走了太多注意力的太宰并未忘记那个残忍的“威胁”,但想要单单靠着模糊的意志和药物还有本能的情欲抗衡多少也有些勉强了。深入后穴的手指变成了更多的三根,已经是能够将穴口皱褶完全撑开的程度了,存在感强烈的什么东西在体内抽动,被精液浸透得柔软多汁的肠道在指腹地一下下挤压中渗出暖液,充盈的液体使得男人用手指深入和玩弄软穴的动作愈发轻松,太宰治有气无力的晃动着残留的大腿根部,烂熟的穴肉已经相当热切地裹着三根手指吞吐起来,他哼哼唧唧的在地面上蹭了又蹭,在地面上摩擦得又爽又痛感官几近失衡的阴茎抽动几下,在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情况下马眼翕张着喷吐出了大股精液,已经有些被稀释了的液体呈半透明的颜色被抹在地上,穴肉也蠕动着裹紧了男人的手指,紧紧缠绕着挤出暖液,温热的肠液顺着被撑开到变形的穴口边缘慢慢溢出,沿着敞开的臀缝股沟往下流动,把太宰治股间和会阴处的大片皮肤都浇成了水淋淋的一片。

前后交错的剧烈高潮是前所未有的,足以变成压垮紧绷神经的最后那根稻草,竭力克制着感官想要抵御失控欲望的太宰治甚至没来得及用暗示提醒自己就被累积过量的刺激冲垮了,感官过载后所有一切理应被享受快慰都成了令人绝望的痛苦,太宰治伸长了脖子,似乎只要将脊椎上所有的关节都舒展开就能够逃离眼前这个光影闪烁着、所有一切都失去轮廓只剩下斑驳几何图样的世界那样,泪腺也失控了,大颗大颗的眼底溢出眼眶,被堵住了嘴的青年像是只生生扯出了内脏但还没来得及死去的羚羊,一再努力地想要昂起头,想要声嘶力竭哭喊嘶吼,大多的声音却被迫地中断噎回了喉咙深处,像是在表演什么完全无声的默剧。但他也切实的像个观剧者,太宰治所感受到的所有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连他自己支离破碎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而且好像心脏的跳动也逐渐停滞了,后穴被搅动时咕啾作响的水声更是在这个瞬间开始便相当彻底地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都寂静得吓人。

“嘎啦——咔嚓——嘎啦——”

是什么硬物被碾碎凿断的声音。

听觉最先恢复了,但昏昏沉沉的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听清自己被堵住了大半模糊而断续的哀叫声,知觉就先于其他感官一步复苏了。疼痛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意识开始从性快感中逐渐复苏的太宰治神志恍惚的想着,下一秒就在剧痛中发出了扭曲的悲鸣,限制住了舌头和口腔的活动也没法完全将这声凄厉的尖啸完全阻隔在绵团后。声调过高的惨叫使得他自己的耳膜都刺痛起来,声带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灼痛着,但是所有的一切在真正的痛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用来执行这次所谓“仪式”的工具是把斧子,尺寸不大,似乎还被精心挑选过,恰好有个算不上是锋利的斧刃。执行者的第一下重击敲在了手背上,在钝刃划开皮肉前,不堪重负的掌骨就在咯吱咯吱的呻吟声中崩裂破碎,惨白的骨骼碎片先一步由内向外的刺透皮肤,血花四溅,受力破碎的骨片凌乱的四散开来,仿佛在手背上绽开了朵苍白与血红二色混杂的花。紧接着斧刃才终于在重力的作用下切碎了被断裂骨片撕扯得支离破碎的皮肤,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血肉模糊得失去了形状的大半边手掌终于在破布撕裂般的细微滋啦声中断裂开来,浓稠的血浆从断开的动脉间淌出,随着太宰挣扎间无意识的抽搐在地面上摆动,画出一片由碎骨烂肉和血液构成的扭曲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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