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能听过这场面。
像蔺延行这种好学生,恐怕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连句语气重些的话也不曾听过。众星捧月,他生来美满,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巷子里的阴沟蝇营。
兆炀懊恼地垂下眼,他抽了抽胳膊,没抽出,再抬起眸正对上蔺延行直白的视线。这人认真说着:“跟我走。”
兆炀身形一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蔺延行反扣住他的手腕,语调缓和地重复:“你,跟我走。”
我们走哪儿去?我们走去哪儿?这都不重要。
兆炀微不可察地应了声,好。
从上次焦急剖出真心话表白,蔺延行沉默,他落荒而逃以后,兆炀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十足准备。待会儿蔺延行无论是要揍他还是要骂他,他都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人狠狠出气。
可想象中沉痛的巴掌没有落下,覆在唇角边的只是伤药。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倒映出卧室里井井有序的家具。
规矩,严整,木讷——兆炀目不转睛地盯着蔺延行的脸,在心里一个个将这些形容词画了叉。他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想得到温柔这词配这人最贴切,所以蔺延行连拒绝人也是用温和的方式吗?
淡淡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里漫开,蘸湿的棉球触及皮肤,带来冰凉刺痛的感觉。
他左手撑着下巴,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曲了下手指,暗暗勾住蔺延行的掌心,心里混乱,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蔺延行处理着他的伤口,轻声道:“忍忍。”
兆炀抿紧唇。他没觉得疼,也没说话。
今天挨一顿打,明天挨一顿骂,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倒是蔺延行过于珍惜的举动让人感到意外。
甚至让兆炀有些坐立难安,只能强作镇定。他觉得奇怪,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索性沉默不语,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直到蔺延行将创可贴按压在他的指关节上,兆炀在心里默默数着他的睫毛,数到节试阅
●文案简介
阔少爷装穷玩感情,把老实人骗得团团转。
陈述受x周蔺攻
●注意事项
老实人单性受,1v1,洁,年下攻,一点追妻火葬场文学。
●仅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下班时间总是不太准点。
陈述进门时,正好点开周蔺三分钟前发来的新消息,一只掉着宝蓝色泪水的萨摩耶,后边跟着一条让他面红耳赤的语音。
n:宝宝快快回到周蔺身边。
明明年纪比他小九岁,却总是拖长尾音叫着宝宝,嗓音清冽悦耳,撩得人脸热。
陈述耳根发麻。
他垂眸盯着手里微融的冰淇淋甜筒,忽然有些讨厌今天闷热潮湿的天气,让打工人汗流浃背,狼狈而疲态尽现,也让周蔺要的冰淇淋化成一滩水,湿哒哒地滴进他的指缝里。
n:敲敲门,周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好想你。
幼稚。
陈述照例收藏起这两条语音,屈指叩了叩门,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门从里面被打开,入目是修长指节。
周蔺唇角上扬,垂视他:“宝宝。”
颈侧酥麻一片,哪怕无数次小心翼翼地亲吻过眼前这人,陈述仍下意识将目光落在那殷红略薄的唇上,喉结微动。
周蔺长相优越,天生肤色冷白,身姿英挺俊拔,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美式白色坎肩背心搭一条灰色运动裤,显得气质休闲又慵懒。
“怎么愣住了?”
他静静地盯着陈述,忽然松开门把手,半靠在门边,那双深邃沉静的黑眸俯视下来,就像一面极具吸引力和诱惑力的魔镜,倒映出对方过于普通的模样:“老婆。”
周蔺说:“你的脸好红。”
陈述握紧冰淇淋,他好像听见了华夫筒碎掉的声音:“是、是吗?”
其实不是,周蔺向前几步,弯腰在陈述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干燥的唇透着薄荷凉意。
“老婆真可爱。”周蔺捏住他的脸,一贯的黏人,“我今天等了你好久啊。”
“在加班,所以回来晚了。”
没料到周蔺今天有空,平常他都是周末才会到这里来,陈述认真解释着原因,他年纪大了实在听不得太多撒娇的话,只觉得脸颊烫得直冒烟,把甜筒和晚餐塞进周蔺手里,从门缝边挤了进去,想到身上隐隐约约的汗味,他闷头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其实,其实我也很想你,你先看会儿球赛吧,我去洗澡……”
周蔺从善如流地退开几步。
他望着陈述仓皇冲进浴室的背影,捻了捻滴落在指尖上乳白黏稠的雪糕水,眸底闪过几分玩味,悠哉悠哉回到沙发前。
偏僻的楼房,还有廉价的餐点,和一个单纯好骗的老男人。
不值钱的甜筒。
周蔺敛去笑意,他随手将这堆垃圾丢到茶几上,抽出湿巾不紧不慢地擦净手,液晶显示屏里忽明忽暗的光影反射在那张趋于平静冷漠的脸上,莫名生出几分诡异的厌弃感。
这间破房子实在太委屈周蔺了。
陈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至少还需要再奋斗三十年,才能买得起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房。
不舍得让周蔺跟自己吃苦,他应该拥有更好的一切,而不是拘束在这方小小的出租屋里,要更努力地挣钱换大房子才好。
陈述匆匆拉回思绪,伸手调低了水温,身后倏然覆上一具高大身躯。
“……老婆。”
浴室的门早就被推开,是周蔺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气息喷薄在颈侧,年轻人紧实精悍的腰腹贴着皮肉递交温度:“一起洗,好不好?”
●文案简介-注意事项-肉章试阅
●文案简介
挨打好疼,于是他决定向小叔叔求救。
温岺受x沈立阜攻
●注意事项
娇软笨蛋受,攻洁,单性,ntr,一点勾引小叔叔文学十分轻易版
●仅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沈立阜的侄子说这段时间往家里带回了个男人。
模样长得很漂亮,就是不太听话,关起来养养就好。
好友知道后也打趣道,确实远远一瞅,你那小侄媳长得真挺带劲儿,面容白净,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颊边痣风情万种,乍一看就像只千年化妖的公狐狸精。
真别说,就专吸你侄子这种风流浪子的精气神,你回国后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侄子,叫人别玩物丧志,不然你挣多少钱都不够他沈凛安败的,全拿去孝敬你那小侄媳。
沈立阜嗤之以鼻,他那不成器的侄子恶习难改,想一出是一出,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的料。
沈家一家子都仰仗他开公司挣钱,根本指望不上别人,倒是谣言传得像见过狐狸精似的,他这小侄媳真有那么玄乎?
沈立阜离家太久,也是道听途说,真正碰了面才觉得这谣言真他妈是空穴来风。
客厅灯光亮得刺眼,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站在玄关处,眉目凌厉,宽肩长腿,肌肉爆发力极强的挺拔身躯直直地晃进人眼里,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只是解开名贵腕表随手扔在吧台上,从冰柜里拿出一听啤酒,拉开环,只喝一口就放下了。
这男人看着很眼生,但沈凛安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