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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婻下意识扭头:“会……”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与戚良的脸颊相交。

虽然只是匆匆擦过,可她殷红的口脂是结结实实印在了他脸上!

戚良眼底浮现出些许愠怒,柳婻慌忙拿绢子轻轻擦他的脸颊:“您离得太近了。"

他满腔的怒意,全都化作了对自己的怨怼。

"是本宫不知轻重了。"戚良收了纸笔,"你回去吧。

柳婻心中诧异,不过见他这模样,并不像是让她以后都不要再来的意思。

她回到甘露苑时,还在想这件事。

抬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太监,正在苑中劈柴。

"王妃,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宫女玲珑迎了上来,有些诧异。

往常柳婧每日卯时去太极宫,总要待到日落时分,做完了晚课才回来。

柳婻微微摇头,而是看着院中的太监问:"他是?"

太监放下了斧子,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奴才叫李春海,是分来伺候王妃的。"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些,不过却明显声线有些粗犷,不像夏海那样的太监,声线阴柔。

玲珑说:“奴婢和珍珠二人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素日里还要打理甘露苑的花草。这位李公公便是内务府分来的。"

柳婻平日是见过她们二人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己的寝殿。

不过她心中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个太监绝对不一般。

到了傍晚,玲珑和珍珠端来了晚膳。

与前几日清淡可口的菜色不同,今日鸡鸭鱼虾一应俱全,而且手艺都还不错,明显不是出自这两个宫女之手。

果然,玲珑一边盛饭,一边笑道:“王妃,您尝尝。这都是新来的李公公自己做的。"

“嗯。"柳婻眼帘低垂,瞧见门边有一抹青灰色衣角,“我尚且在守丧期,近来又常去与太子礼佛,见不得杀生。"

玲珑睑上的笑意僵了僵:"那奴婢将这些荤菜先撤下去了,叫李公公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满桌的菜全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盅燕窝粥。

柳婻趁他们不在,舀了一勺燕窝粥后,拔下银簪探入粥里。

搅了又搅,那银簪子一点变黑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燕窝粥香味更加扑鼻。

难道是她想错了?

这个李春海,真的只是内务府拨给她使唤的?

柳婻心不在焉的喝下了燕窝粥,味道确实不错,并没有吃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夜。

美人玉体横陈,月光从窗外照进,只见柳婻睡得很不踏实。

鸳鸯肚兜带子被她折腾散开,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锦被,弯弯柳眉也紧蹙着,

今夜不知怎的,身子燥热得不行,好像有人不停在她小腹处挠痒痒似的。

柳婻掀开了纱帐,只见窗外夜色静的可怕。

她刚走一步,身子就不争气的软倒在了地上,而且那处桃源水潺潺的。

她中药了!

柳婻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她分明已经撤下了所有的菜!

恰时,房门吱呀一声,只听李春海轻声问:“王妃,您睡下了吗?”

柳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果然没猜错,这李春海果然有问题!

她没有回答,李春海更加大胆,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寝殿。

那只做惯了粗活的手才刚碰到纱梭,柳婻咬破了嘴唇连忙维持住清醒,厉声斥责:“谁在外面?"

声音丝毫不带情欲,让李春海的手微微停顿:“娘娘,是奴才。”

柳婻冷冷道:“你不在外面守夜,跑到本王妃的寝殿中作甚。"

“奴才是见春夜漫漫,想必王妃也无心睡眠,所以特来陪伴王妃。“李春海掀起了床嫚,一双犹如饿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柳婻简直是被他气笑了,她擦去唇角血迹,表面与他虚与委蛇,实则手已经慢慢探进了枕头底下。

"你不是内务府派来的,是迎春宫派你来的吧。”

他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大板牙:“是,也不是。奴才是王妃您私自带进宫来的。”

好恶毒的计策!

他话音刚落,那只手就往柳婻这儿抓来。

她眼疾手快拔出匕首,寒光一闪,瞬间鲜血飙出!

"啊!"李春海捂若手,眼里满是怨毒,"奴才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这药如果无人替你解了,你会死的!”

柳婻紧紧握着匕首:“那也是你先死。玲珑,珍珠!"

她拔高了声音,门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两个丫头早就睡得死死的了。"李春海捏着手指伤口“还好我聪明,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故意将春情散下在筷子和碗口处。”

难怪她撤下了这么多菜,还是中招了!

柳婻几乎咬掉了唇瓣,才换来脑中一丝清明,拿着匕首不停挥舞:"你休想!"

李春海顾忌利刃,不过他看出柳婻中毒已深,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

了。

他狞笑着就想打掉匕首扑上来,然而柳婻看出了他的企图,虚晃一招,反手刺穿了他

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他喉咙里涌出,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喉咙上的刀柄,最终倒在了地上。

重大的血色冲击,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股乱人心神的痒痒。

柳婻想去找太医,不过现在已是子时,后宫有禁卫军巡逻,一旦被发现,她还没有解毒,人就先被带去蒋贵妃那儿了!

她撑着已经动了情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到了太极宫侧门,正是她上次偷偷溜进去的那道门。

佛堂已经熄了烛火,只有几根香火在夜里亮着忽明忽灭的红点。

戚良推开房门想要透透气时,一道人影便扑进了他怀中。

"谁!"

"殿”柳婻如一条跳出水面濒死的鱼儿,“救我

"你怎么了?本宫去叫太医。"戚良眉头紧皱。

柳婻脑子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不可以…"

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蒋氏就是打定了要给她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

请了太医,那她就完蛋了!

戚良将她带进了寝殿,只见少女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眸中明明毫无神采,却泛着泪光,哪怕走了一路,她都未松开紧紧抓若他的手。

短短几步,柳婻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股奇怪的热流正从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涌出。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本就没有系好的衣带全都散开,白色织锦的外裳就这么缓缓落下,露出她白皙中略带着淡淡粉红的肌肤。

柳婻伸手到背后,又想解开肚兜的带子,被戚良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他一只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柳婻,你究竟怎么了?”

"好难受…"柳婧顺着那只手,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如同一只妖娆娇媚而不自知的狐妖。

她现在五感六识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处于什么情境下,她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一

她压在戚良身上,小手胡乱的拨开了他的衣衫。

白玉指尖刚碰到他的身子,一股凉意渐渐传来。

她痴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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