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接受了母亲的哀求。
邵含南再三斟酌了下,疑问道,“为何你的母亲会对自己的两个侄女待遇是天差地别呢。”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他跟他的母亲听起来不亲呢。
他沉默了片刻,从回忆里抽出思绪,低沉的声音带出些许沙哑,“她不是我生母,我的生母在我父亲迎娶她进门积郁成疾,去世了。那年我已十二。”生母和父亲不过是媒妁之言,父亲是秀才,却也免不了对每日面对的同一张脸而厌倦,也恰逢他们当地的富商之女对父亲有钦慕之情,就此父亲顺水推舟将她迎入家门,母亲郁郁而终,他这位继母七八年也始终怀不上孩子,干脆就将自己的侄女配给他,本以为江凝那性子是个好拿捏的,可成婚后的倔强让她对这个大侄女另眼相待,所以又撺掇江芸,江芸倒是与她一拍即合,二人就在他的后院里兴风作浪。
他这继母不愧是商人之女,眼光相当毒辣,只是有钱固然会收到欺辱,但依附上权势,在詹州,一手遮天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在克扣了他平日的用度后又大发慈悲的给他最好的吃穿用度后附上条件。在将江凝迎娶进门后,他以为江凝会同他继母一样,所以很是戒备,没想到每每只是在饭桌上遇上,偶尔会在出门时送他,其余时间都看不到,他便放下心读书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越发沉默的她欲言又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