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只想随便找个社团混时间。
坐在江澈旁边的就是纪仲霖,看见他在填社团报名表时积极地邀请他一起参加吉他社。
「你要不要来吉他社?」纪仲霖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十分钟後终於开口,双眼满是期待。
「不要。」江澈摇头。
「为什麽?」他眨眼。
江澈被问得不知道怎麽回答,什麽叫为什麽,就是不想参加啊,难道还需要理由?
他还没回答纪仲霖便接着道:「你看过吉他社的表演吗?」
江澈摇头。
纪仲霖拉近椅子,告诉他:「我跟你说,他们今天中午会在广场表演,我带你去看,他们真的很厉害而且——」
江澈打断他:「你怎麽知道他们很厉害?」
「喔,这个啊,因为我是国中部直升上来的,这间学校的吉他社很有名啊。」
「那你国中的时候是什麽社?」
「吉他社。」
「??你不会是为了吉他社才选择直升的吧?」
纪仲霖咧嘴一笑,「对啊!」
江澈哑然,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单纯又热情的男孩,他觉得自己一定跟这家伙处不来。
当天中午,纪仲霖兴致高昂地想带他到广场看表演,江澈拒绝了几次都没用,於是躲到了空教室睡觉。
中午十二点半,吉他社成员准时在广场表演,教室内的江澈隐约能听见声音。
他数着天边几朵云,来回三次,直到薄云飘离视野,他起身,走出教室。
广场中央有几个背着吉他的学长姐,围观的学生很多,他悻悻然地靠在围墙边,围观人群中他看见了纪仲霖。
b起表演,他更注意纪仲霖。
他专注地看着表演的人,脸上满是喜悦,眼神中好似有光芒,蕴藏源源不绝的热忱。
一曲结束,纪仲霖忘情鼓掌,彷佛是自己站在台上表演。
那天中午,吉他社一共表演了三首歌曲,但江澈只记得纪仲霖专注的神情。
社团报名截止前三天,纪仲霖出了车祸,伤势至少要一周後才能回来学校,而他的社团报名表还躺在ch0u屉里。
当纪仲霖拄着拐杖回到学校时已是十天後,他发现ch0u屉的报名表不见了,多了一份吉他社的讲义。
他愣了许久,还没理出头绪,隔壁的江澈低头看着课本说:「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ai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一首《七里香》从几年前的夏日余光幽漫而来,她彷佛回到大学时期,和某个人踩过青翠的草皮,漫步在绿荫之下,那时天还很蓝,人还没散。
那些回忆隐隐地从脑海深处爬上来,最後一句歌词结束後,她的眼框已覆了一层泪ye。
包厢灯光微弱,各se的绚烂彩灯交错更模糊她有些狼狈的神态,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唯独江澈看见了。
下一首快歌紧接着开始,林璇和姿莹脱缰的歌声笼罩整个包厢,震耳yu聋,没人发现偷偷从门口溜走的夏勤勤。
她低着头快步,洗手间就在转角处而已,nv厕没人,她开了水龙头,流水声盖过门外喧声,滚烫的泪水混进清凉的水柱。
尽管六年过去,这个城市所有景物、声音甚至气味都能将她拉回过去,在邢东身边的过去。
那个高了她半个头的男人站在身边时带来的悸动,还隐约躁动,人的心就像一头蠢驴,明知道应该放下的东西却要sisi犟着不动。
失控半晌,夏勤勤x1了x1鼻子,收敛情绪,带着仍泛微红的双眼走出厕所。
夏勤勤推门走出厕所,经过转角处时,突如其来的温热占据掌心,她停下脚步。
「你怎麽在这?」
江澈倚在转角,微微俯首,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在她掌心,t温一点点占据她冰凉的手掌。
「好偏心,我明明也约了你。」江澈没看她,盯着把她白软的掌心。
夏勤勤愣了会才听懂,他是指唱歌这件事,一样来唱歌,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却答应了林璇。
她自觉理亏,支吾了半天,手依然被包在他掌中。
「我??呃??」夏勤勤一句话断续了好一阵子,心虚地不知道怎麽圆过去。
男孩子似乎对她伤脑筋的样子颇有兴趣,趁她绞尽脑汁敷衍他时,悄悄将人圈进两臂之间。
「你随便想个理由给我吧,骗骗我也行。」他的声音带笑,「我都会相信的。」
夏勤勤一滞,她不明白这人是什麽意思,居然很乐意被敷衍?
「嗯?」江澈催促般询问她的意思。
「我喜欢热闹一点。」她愁思苦想终於挤出一个理由。
「喔?」
「嗯,两个人唱歌??很奇怪,林璇找了一群人这样b较好玩。」
「这样啊??所以不是不喜欢我。」江澈说着,似乎松了口气,头放在了她肩膀,语气骤转,喟叹着:「别告诉我实话??让我靠一下,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修长结实的两臂逐渐收紧,夏勤勤感觉到他厚实的躯t,江澈炙热的鼻息窜进衣领间,身上有点酒味。
今天的江澈不太一样,像小孩,又像喝醉。
江澈靠在她肩上,直到看见夏勤勤之前他都还爲家里的事情郁闷,可一见到她原本淤在心里的那些狗p倒灶一点一滴ch0u离,就算她拒绝自己的邀约,只是打趣地回覆自己的讯息,心里还是不可自拔地喜悦。
像傻子一样。
夏勤勤难得没有推开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态,伸手覆在他後脑勺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一只失落的大狗狗。
被暗自认定为大型犬的江澈下意识往她手心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惹得夏勤勤笑出声。
娇软的笑音搔着他的心,江澈像得到首肯,忽地低下头亲吻她。
这个吻带着清浅的酒气,八成是江澈刚刚喝了几杯,夏勤勤挣了几回,依然被男人抵在墙上。
夏勤勤睁大眼看他,男人的眼神一点点凝聚,她很肯定江澈绝不只是因为好玩或有趣这样肤浅的理由做这件事,他很认真。
喘息间,夏勤勤出声要他放开。
「江——」
「我吃醋了。」
她愣愣盯着他,男人眼尾染上微红,话里有些委屈。
面对他的时候那麽寡淡,偏偏有关邢东的事情她为之起伏,仅仅是一首歌都能g起她的情绪,刚才在包厢他清楚的看到夏勤勤眼中的泪水。
那个人远b他重要得多。
男人眼神愈发热烈,炙热的气息不稳,随着他紧绷的肌r0u愈渐急促。
「夏勤勤。」他的声音有点哑,喉头滚了滚。
换作前几天,他可能不会在意,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烦心,道貌岸然的父亲要离婚,周嘉伟从刚才就紧紧盯着她,她因为一首歌哭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烦躁。
「我——」江澈冲动地开口,却被打断。
「勤勤,还好吗?」
两人齐转头,来人是周嘉伟。
周嘉伟的笑容僵了一瞬,视线停留在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夏勤勤立刻推开江澈,整理了仪容,缓和道:「嗯,我刚刚人不舒服,好多了。」
周嘉伟瞥了眼她身後的江澈,没有继续追问,立即恢复笑容道:「回去吧,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