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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能伤了她们心。

淳于烁没发现异样,走出厢房时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侧头小声说:“这不是阿渔送我的衣服么?你怎么就拿出来了?”

于亥迷茫了瞬,终于想起了衣服的由来,捎着歉意道:“抱歉,我看这件衣服很衬小殿下,就给穿上了。”

淳于烁抿唇不语,顿了顿脚步,回首凝了阚飞渊一会儿,睫毛眨了眨,还是闪过了一丝失落。

雨后气温回升,地面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水迹,婢女们正扫着水,见纯妃来了纷纷埋头认真干活,忍不住惊讶纯妃何时能下地走路了。

等着纯妃稍远,有人撞了撞隔壁人的肘子,好奇问了句:“不是说纯妃快不行了么?”

“对啊对啊,我可听说圣上选好了墓地,打算随手一埋呢!”

“你们怕不是忘了圣上残暴不仁么?纯妃还能被埋,称得上是好了呢!”

“不过,就没人回答我纯妃究竟是怎么下床的?怎么步履平稳,一丁点也不像是重疾的人呢?”

一时间无人做出答案,大眼瞪着小眼,满脸写满了好奇。

阚飞渊跟在后面自然听见了谣言,不善地冲着那几人一笑,手中的剑微微亮出剑身,那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干活。

对于嵇憬琛残暴不仁,他认。但是纯妃并不是重疾之人,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书房幽静宁人,淳于烁踏入此处感觉到了心灵的净化,呼吸变得稳稳的,就看到宋玉德等在外头,朝他微微一笑,做出了‘请’的手势。

推门进去,满屋子都是淡淡的檀香味。

淳于烁垂眸看着嵇憬琛疲倦的神色,正认真地披着奏折,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到来。他站在案前等待嵇憬琛的话,静静地注视着,没有出声。

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嵇憬琛终于舍得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神楞了一下,失笑道:“来了怎么不告诉朕?”

“圣上在忙,我不敢打扰。”淳于烁如实回答。

嵇憬琛摇头,“你来不算打扰。”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嵇憬琛低头将最后一个奏折批完,拾掇了片刻,立身腿有些麻,好在自幼练习的武力没让他倒地。

“乐乐……”

嵇憬琛的话刚出口,淳于烁直接打断:“我听宋公公说身上病入膏肓了,怎么还有心批奏折呢?”

这句话要是换他人所言,免不掉一顿皮肉裂开的罚,但说话的是淳于烁,责罚就免了,也只有淳于烁能那么大胆。

嵇憬琛一时无言,明知淳于烁意有所指,却不知要怎么圆谎,好像于他们之间,淳于烁是真的巴不得他死。

“朕好好的,纯妃很失望么?”他微拧起了眉,低笑了一声,眸中却毫无暖意,“乐乐,朕要死、不详于亡,你应当陪葬的。”

自古以来,皇上驾崩由钟响月余,再择出宠妃为其陪葬,为了是皇上黄泉路有人陪伴。按照目前的宠妃角色,非淳于烁莫属。

尤其是妖妃的角色,淳于烁绝不能久活。

书房落针可闻,两人的距离莫名拉近了几分,嵇憬琛食指轻佻淳于烁下巴,冗长的沉默后,言简意赅问:“乐乐,你还与你的太子哥哥有联系么?”

淳于烁神色一凛,心中一沉,警惕看向嵇憬琛,似笑非笑道:“自我到明以来,同大淳便再无联系。圣上是怎么了么?”

凡是问题必出事,他很焦急想不出答案,却还要假装云淡风轻地笑笑,上挑眉眼,手指戳着嵇憬琛的胸膛。

感受到结而有力的胸膛在‘扑通’跳动,他手像是摸到烫的芋圆,立即收回手,指腹微微发烫,烫的他头都热了。

“听说你的太子哥哥来了鸿洲,要同你过春节,是否属实?”嵇憬琛眼疾手快擒着收回的手,重新按在胸膛,才发现淳于烁的手冰冰凉凉的。

为了替淳于烁取暖,他把淳于烁的手塞进衣裳里,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传递温暖,对大夫所说的体寒,愈发认同。

从未听闻太子哥哥前来鸿洲的消息,淳于烁迷茫了一瞬,咬住了唇,手渐渐收紧,问:“真的么?太子哥哥真的要来?”

无可否认,能与亲人过春是最幸福的事情。

嵇憬琛审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他相信淳于烁是不知情的,才慢条斯理地接腔,“是。没记错的话,后日除夕便会抵达。”

淳于烁瞳眸霎时泛起晶莹的泪光,看得他某处隐隐做疼,握着淳于烁的手更加用力,近乎要把淳于烁嵌入骨髓才罢休。

于是,他稍微俯视,薄唇紧贴淳于烁耳垂,吐出薄薄的浊气,嗓音低哑,“乐乐,别哭。我……朕讨厌你哭。”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淳于烁,在除了床上的地方哭。

淳于烁是太开心能见到亲人所小声抽泣,闻言嵇憬琛的话,吸了吸鼻子,下一刻便恢复了仪态,颔首以示感激。

那眼泪没来得及落下,就收了回去。

还有两日便是除夕,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为了迎接淳于策的到来,天未亮,淳于烁特意起了个大早,侧头看着枕边人还在熟睡,蹑手蹑脚掀开被子,好好准备了一番。

主仆出门并未喊上他人,只是静悄悄的带上钱袋,掂量了下,才出门。

然,在屋檐待着的阚飞渊听见动静便醒了,坐起身见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不觉得好笑,凌空踏步,随风跟上。

晨时光灿烂地普洒在在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先是繁忙的吆喝声接二连三,中央街道行人纷纷,春风拂面,渐渐近了明亮。

琳琅满目的市集不比燕城差,各种香味扑鼻,使得淳于烁饿了肚子,摸摸鼓鼓的钱袋银子,陷入了深思,正纠结着早饭。

很快的,于亥替他做出了决定,要了份民间最为朴素的菜包子,体验一把民间游。

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包子,淳于烁是个猫舌头,暂且对于新鲜出炉的包子露出了惋惜的眼神,寻思着,只能放凉了一会儿吃。

于亥咬了一口包子,咀嚼了数下,盯着淳于烁反复思考的摸下巴动作,好笑问:“小殿下,宁响买森马给太直?”

由于于亥话说的模糊不清,淳于烁眉头一蹙,努力辨别每一个字,深深吸了口气,指关节敲着于亥的头,板着一张脸,严然训斥,“食不语!”

于亥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三两口就把包子给塞入嘴里,咀嚼了数下,终于咽下后,也不嫌手脏,就摸了摸后脑勺,道:“我是问,小殿下想给太子准备什么?”

淳于烁酌情了会儿,“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肯定不缺。吾不得而知之也,一物不成,那便两物。我不信,太子哥哥会不喜欢。”

既然什么都不缺,他还是选择最具有鸿洲特色的店铺进入,看着老板正在拍苍蝇,有了退缩的心。倒是后者见他热情笑了笑,还同他好好介绍鸿洲的彩色丝带麻绳。

此绳有多种系法,淳于烁手上拿的是兔子模样的,越瞧越可爱,越觉得与太子哥哥的兔牙越相似。

所谓鸿洲特色,不过也只是手织玩物,他挑来挑去还是小兔子最合适淳于策,又认为区区一个小玩物,彰显不出来淳于策同他关系亲密。

于是,他一次性拿了许多手织物品,满满一大怀抱,走起路来,手织物品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地上。

老板见他们非富即贵的模样,笑意加深,狮子大开口道:“手织物品耗时耗力,一件物品价格定在一两银子或以上。当然了,要是掉了下来,物品就不能二次售出,只能算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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