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子,他属意的继承人就是荣信辞,这件事几乎已经默认了。
这样一个被无数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别说超市了,家里的厨房都没进过,若是在魏从云的家里,他的日子都能物理地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脚不碰地。
所以当年魏无忧知道荣信辞学医的时候,表面上说着“我的孙子真不错”,背地里却偷偷地抹眼泪,学医多苦啊,像其他几家孩子那样学学艺术不好吗?幸好,荣信辞不是草包,他不仅学下来了,还成绩斐然。
但成绩再好,荣信辞也不是百度百科。
在孙夏第三次问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的时候,荣信辞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识图。他怎么知道超市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一般见到这些东西都是在餐桌上已经处理好了之后。
他们鬼鬼祟祟地在蔬果区研究了半天,孙夏终于想起了正事:“少爷!我们是来买饼干的!”
“用得着你说。”荣信辞收起了手机,耳根有点泛红。
不过孙夏也发现不了,他东张西望找着饼干的位置,差一点撞到一个人身上,还好荣信辞眼色一冷,将孙夏拉了回来。
“啊……?”
孙夏搞不清状况,好像是他差点撞人了?孙夏连忙道歉:“s、rry……”低头时,他闻到了陌生的信息素味道,是alpha。
那个人轻笑了一声,说了中文:“没关系。”
虽然腔调有一点奇怪,但的确是中文,孙夏好奇地抬头看向他。
站在孙夏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性alpha,有着混血的五官和烫卷了的三七分棕发,身高嗯……比少爷矮一点,身形好像差不多。
他穿着浅蓝色的细条纹系带衬衫、靛青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和深色长裤,就是衬衫的扣子没怎么扣、系带也没系,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叠戴金币项链和赤裸的胸膛,有点像少爷之前在party里放荡不羁、潇洒肆意的模样。
荣信辞紧扣着孙夏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对方明明是故意撞上来的。
“等等。”
那个alpha带着点坏笑,“信辞,我怎么说也是你舅舅的朋友,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见了我就走。”
孙夏疑惑,魏先生的朋友?
荣信辞却说:“我舅舅可不觉得你们是朋友。”
那个alpha狡猾地笑了:“你们中锦人向来口不对心,我太懂了。事实婚姻你知道吧,我和你舅舅就是类似的……事实朋友。”
他在“婚姻”上咬字特别清晰,荣信辞明白对方多半知道了他们偷偷结婚的事情。
“starr,换个地方说。”
荣信辞揽着孙夏的肩膀,保护意味十足,“不过我们要先买点东西。”
starr抬了抬手:“请。”
买了孙夏想要的饼干,荣信辞又随手拿了几块自己吃的巧克力,整个过程starr跟在他们身后,既不催促、也不说话。孙夏觉得怪怪的,但是少爷说没事,他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三十分钟后,伦敦西区,一家低调隐秘的私人会所套间里,starr为两人亲手倒了麦卡伦威士忌。孙夏看到酒瓶上写着大大的“30”,他大概明白这瓶酒有三十年的历史。
“你过来做什么?”starr开门见山地问道。
荣信辞道:“学术会议。”
starr一脸不相信。
“你关心我的事?”荣信辞不悦。
starr道:“只是好奇。”
他这段时间正好在英国,听魏从云说荣信辞过来开会,他就让人随手查了查,没想到却得知了荣信辞天天和一个带来的oga在一起,某一天还进了registeroffice。
魏从云的外甥偷偷跟人在国外结婚了。
“这件事希望您帮我们保密。”荣信辞少见地用上了敬语。
starr有些困惑:“你舅舅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他终于想起了魏从云家里的情况,“好吧,保守的家族,我明白。”
黑手党家族尚有荣誉谋杀存在,前几年就有一个oga只是未经家人许可未婚生子而被亲兄弟枪杀。当然这一点对alpha来说没有那么严重,否则他一个外国妓子生下的私生子也很难接过兄长的权柄了。
“sionia,你可以叫我西蒙。”starr笑道。
孙夏微微点头:“您好,我叫孙夏。”
starr问道:“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和信辞认识的?”
孙夏没有回答,而是求助地看了荣信辞一眼:“少爷……”
孙夏并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但和荣信辞假结婚以后,他需要为荣信辞考虑,他知道面子对于alpha来说很重要,没人乐意介绍自己的伴侣过去是出来卖的。
“他是我的助理。”荣信辞直截了当地说道。
starr挑眉。
还好,starr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聊了几句后,他便起身将荣信辞和孙夏送了出去。
出了会客厅,路过走廊时,孙夏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某个打开了的房间里立着好几个黑色的人体模特。
不对……那不是人体模特。
是被装在胶衣里的人,从头到脚,线条匀称。
孙夏在某个客人家见识过。
他慌忙地转过头,明白了为什么西蒙说自己是魏先生的朋友,他们都有相似的爱好。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starr躬身,带着笑凑到了孙夏面前,孙夏能看到他浅色的瞳孔,带着某种野生动物的兴奋。
“不……”
孙夏紧下意识握住了荣信辞的手臂,“我不感兴趣。”
荣信辞道:“别吓他。”年轻alpha的信息素直白地放了出来,隐含着威胁。
starr带着遗憾说道:“我没有吓唬他的意思,我道歉。”
“请。”
starr朝着门口的方向绅士地伸了伸手。
这一次,孙夏没敢胡乱看了,他几乎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任由主人安抚。
他们离开的时候,starr还能闻到他充满依赖的信息素味道。
当然,是对荣信辞。
关上门,starr回到了孙夏无意中看到的那个房间,他随意地挑选一个放置已久的奴隶,拉开他裆部到臀缝的拉链,粗暴地将自己勃起的性器操了进去。
衣冠楚楚的野兽终于揭掉了他伪善的皮。
从starr那里回来,荣信辞一直没有说话。
孙夏只是自己到处乱看的错,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孙夏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的确是因为少爷在的缘故他放松了应有的注意。荣信辞不高兴,孙夏绷紧了神经跟在荣信辞旁边也不敢说话,直到两人都洗澡上床后,孙夏将自己睡衣解开了。
“少爷,要不要吃……”孙夏小心地凑近,满怀期冀地望着他。
他白嫩的小奶包微微地鼓着,嫩红乳孔羞涩紧闭,但荣信辞知道只要含住它,它就会悄然地、顺从地流出乳汁来,他一想到那滋味,不由得有些口干。今天的事的确让他不满,不过荣信辞也明白,这并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孙夏不知道,starr那个人有多危险,他玩的东西比舅舅残忍多了。
“以后不许随便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