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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在感。

但看起来却不凶,可能是他没有皱眉头,也可能眉毛纤细,只单纯唇角向下,显得不那么愉快。

他吃得不多,脸颊不似乔鲁诺可以掐出软肉——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需要加餐,仿佛一摸都是骨头。

明明身上有那么多肌肉,脸上却硬硬的……

倒也不尽是棱角,他的脸上存在圆润的弧度,十分轻微。

你不清楚这算不算好看,只单纯觉得,配上这银白色的毛发,他活脱脱是一个从西幻冒险故事里走出来的黑暗精灵。

当时为什么没能让他当你朋友,如果说服成功,你就可以磨他让他出卓尔s!

里苏特出门了。

你被挡在门后面,幽怨地目送绝佳s人选离去。

等他回来,领回另一个适合spaly的。

这个金发的青年一踏进门框,你就感觉被闪瞎了。

是金色传说吖!

你明白了什么叫做视觉冲击。

从没见过如此勾魂引魄、摄人心魂的人类,你很想擦擦眼睛,然而没有手,只能调整视野,尝试重新把这位新人放进眼里。

里苏特与新来的人聊着什么,终于,你适应了金光的冲击,定睛一瞧,嚯,这配色,差点以为来者是乔鲁诺。

金色柔软的长发,与大多意大利人不甚相同的白皙细腻的皮肤,蓝色闪亮的眼眸。

与里苏特完全两个极端。

他光是站着,门外洒进的光就仿佛为他而生、独他一份。里苏特是黑暗的代名词,那么他便是光的使徒。

明明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却分毫不减他的姿色,被划破了洞的衣物下是他匀称的身材比例,你在他的身体里转悠一圈,非常健康。都是些皮外伤,他的英俊反而在伤口的衬托下更加突出——是的,英俊,你竟然能直白地深切体会这个词。

不管哪个角度,根本没有死角,没有任何视觉上的不适,五官比例简直和以前学美术的同学讲的黄金比例一模一样。

这是人能长出来的吗?

你盯着他金色翘翘的睫毛,又盯起他残血却丰润鲜红的嘴唇。

想亲……

口感一定很好吧,像草莓果冻。

你就是想吃草莓果冻。

如此俊美的外表,可一开口,这怎么是个低音炮?

幻灭地别开视线。你听出来了,这是动漫里那个spideran,普罗修特。

两个低音在你的范围里交谈,两人都没多大表情。

诶,里苏特的声音有磁带感,普罗修特是气声多一些呢……你无所事事地想。

这你都开始对比,可见你有多无聊。

两人穿过客厅,普罗修特路过你缩在墙边的身体,停住脚步。里苏特道了几句,普罗修特垂着眼,注视你的壳子好一会,才跟上去。

他的第一件事也是洗澡,处理伤口。你在旁边看着他洗,细细的水柱流过他的鼻尖、他的睫毛、他的嘴唇、他翻滚的咽喉,一路向下,你紧盯他的生殖器官,怎么和另外叁人不一样?

你观察他们好几日,终于明白,普罗修特的那个做过切皮手术!

普罗修特不多言,与索尔贝与杰拉德没几次交流。他与里苏特也不怎么讲话,经常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点燃一支烟。

……这画面怎么梅开二度,不,梅花叁弄了已经。

新来的年轻人可一点不似里苏特在意自己的身体,虽会打扮自己,却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里苏特一定会控制着只抽叁口,普罗修特是一点不控制。

你眼看他身体里的细胞忙忙碌碌,一生都在奔波替他解决各种身体问题,忙个不停,觉得他的肺和他的细胞都好可怜。

什么恐怖社畜,普罗修特比成天鞭挞你学习的福葛老师更恐怖,不要压榨细胞了。

你日夜勤劳,终于,趁他睡着,把他的烟全部丢掉。

醒来的普罗修特眯眼摸床头桌,几下过后,迷惑地起来翻找。

当然哪里都找不到,因为你扔窗外了。

他揪着头发咒骂几声,去卫生间洗漱。你觉得他应该感谢你,让他远离各种癌症,保持一对粉嫩的肺。

普罗修特坚持买烟,你坚持丢烟。这样一个沉闷寡言的美青年破防了,不顾炸开的毛发影响他的形象,于各个房间里穿梭,誓要找到丢他烟的罪魁祸首。

看他气急败坏又无论如何摸不着你的模样,终于有了乐子,你笑出了声。

他突兀地抬起头。

这动作暗示他能听见幸灾乐祸的笑声似的,你收敛笑意,他谨慎而敏锐,有几瞬间你甚至以为他看到你了——最后,他竟把目标锁定在客厅的你身上。

普罗修特的直觉这么强吗?

动漫里似乎是。你隐约记起列车一战,如果不是他的直觉叫他留下,他与贝西很可能就错过布加拉提小队乘坐的那班列车。

视觉回归自己的壳,普罗修特站在你的面前,眉头紧缩。

他与你对视。

啊,好帅。

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普罗修特动了动嘴唇,你盯他因生气而充血的红唇,天,好想咬。

感觉一咬就会流心呢。

他什么也没说。

似乎觉得不会是你,普罗修特再一次抓起头发,正打算走,却又转回来,盯起你。

“……”

普罗修特探究地打量起你。

你和他大眼瞪小眼。

金毛大帅哥开口说了几句,然意大利语在你听觉里就形同一堆乱码,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早就苏醒、刚洗完澡的里苏特从楼上下来,到普罗修特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你几眼,对他讲话。

普罗修特终于不再盯你。

之后的日子,就是你丢烟盒他找烟盒,他发现烟盒被丢去了窗外,你就换个地方丢,又被他找到,你就又换。

每当他烟盒失踪,普罗修特就站到你的壳子前,沉默地盯你。

就算他怀疑你又怎样,他又碰不到你。

有时,会是在杀人之后。

普罗修特满身是血地站在你面前。

他腰间的枪支滴着血。

每次用枪,他都会买回来新的烟,因为他来不及找被你丢掉的烟。他就叼着那支小小的纸卷,像是在感慨生命消失得轻易,吐出飘渺迷蒙的烟雾,沉默地看你。

就像是在做梦。

很多时候,你的梦也弥漫着一层薄而厚的雾,以至于,梦里的你想不清,醒来,你记不清。

人与人之间就隔了一层层烟,知道对方在眼前,却看不清。过去的面容是那样模糊,如今的心灵同样模糊。他在想什么呢?你的意识能在他心脏里的血液循环中遨游,却勘不透他的心。

你勘不透任何人的心。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鱼与外星人之间那么大。

你与普罗修特的“躲猫猫”游戏还在继续。

时针一轮一轮地转,这栋房子发生很多变化。

里苏特添置了一些新衣,买了在你看来极为老式的复古留声机,他听古典乐,也听摇滚。都说听摇滚的人心里叛逆,他是不是也很叛逆。

哦,《黄金之风》就是一篇反叛的故事。

你趴在他头顶,跟他一起听你听不懂的嘈杂摇滚乐。

普罗修特终于买了原作中他穿着的蛛网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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