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仿若几条纤细的蛇,在皮肤上或缓或急地乱窜,你被那份顽皮调戏得又痒又颤,挣扎几下,它们溜进那片一时松懈的领地。
触及一个地方,引一次激灵。
那是一片深邃神秘的海域,广阔、幽谧,温热的血肉是那里的地基,深深的海水里沉睡一头狂暴的野兽,一旦唤醒,骇浪惊涛,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里苏特放开你,没有再亲,而是抬起你的腿,告诉你、让你叫出来。
你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誓要与那头待醒的野兽斗争到底。
单纯的,纯粹的,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彼此的乳尖相互摩擦,除此以外,分不出哪里是哪。什么也辨不清、分不明,这反而让你更强烈地感受。
感受这崩天毁地的……单纯的……
几根指头不断地挑逗阴蒂,来回挑拨,揉压、画圆,轻一阵重一阵,配合着里面的深入浅出、深入深出,变换调配着频率、轻重、急缓,他的行动就是一架精准的计算机。
他和你没什么区别。
欲要达成怎样的目的,就做怎样的规划、付出怎样的行动。和其它的没有关系。排除其它的干扰。
你压抑地叫出来。与游戏里那些发出娇媚声音勾男主角心魄的不同,你发不出那样的声音。只有呼吸是自由的,大口喘气,枕头湿漉漉,那是汗水还是眼泪,不知道。
里苏特亲了下你的脸,把你打捞起来,又一次让你坐到他身上。
这一次不再没有支撑点,身下顶得你很难受,因为重力,不自觉地下沉,要被贯穿似的,很痛。
身体里比痛经还要痛的感觉令你泪腺失禁,摇晃着要剥离他,里苏特握紧你的腰,不让你逃。
但他没有强硬到非要你坐下去,你只能慢慢调整交合的位置,让自己舒服点。
你模糊地记起很久以前的事,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你的阴道比正常长度要短,可能是先天发育不良造成的,以后可能会影响性生活,建议你做整形手术。
妈妈不同意。
你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那天似乎刮了很大的风,妈妈整理你漏风的围巾与茸茸帽,拉着你走。
你问妈妈为什么不做手术,那时的你能听出来,医生的意思是说你生理结构不正常。
“不能做就不做了。”妈妈的声音听着厌烦,“反正做那种事就是为了生孩子,你要是不想生孩子,就不用做了,不碍什么事。”
那个时候的你不懂。
如今的你骑在陌生男人的身上,用他的生殖器捣弄自己,试图让自己变得像游戏与漫画里那样舒服。
但很难。你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你对自己身体的熟悉,远不如自己的内心。
不知自己里面哪里舒服,里苏特随便几下就能找到,但是你却怎么也摸不着方向。
没见过自己的下体,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长是何模样。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会累,为什么失去了意识也能行动……对你而言,这具身体陌生无知得仿佛是另一个独立的个体。
累。
你趴下去,不想动。
完全被你忽视了的里苏特不得不圈着你自己动,他把你往上抱,让你能够到他的肩。
不止能够到,你直接趴了上去。
你把他厚实的肩膀与脖颈当抱枕,迷迷糊糊感受身下的感觉,还是那样,隔着厚厚的毛玻璃。
一旦困倦,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沉息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又醒了一下。里苏特安安静静的,他抱着你,也把脸埋你的脑袋与肩之间——在抱一个软软的人体抱枕。
你忽而对此刻的他感同身受。
身体黏黏的。
注意力瞬时转移到了别处,你小心地分开他,摸床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捡地上分散的睡裙和内裤,去洗澡。
就近在他的浴室洗,边洗边发呆,揉头发的时候,里苏特推门进来。
你迷迷瞪瞪,他和你对视几瞬,过来搓你的头发。礼尚往来,你也帮他洗头发。
可他太高了,手够不到他的头顶,他又不肯弯身低头,你只好踮起脚,这太为难你,跳芭蕾似的,踮踮平平踮踮平平,帮人洗个头都让你气喘吁吁。
这就是天天当废宅咸鱼瘫的代价吗。
疑似故意为难你的里苏特一直在盯你的胸。
他的视线毫不遮掩,等你搓完他的头发,立马就意识到。
问他为什么看,他抬眼,转而盯起你的眼睛。
『你的这对大胸一直在我面前晃,乳头晃得很色情。』他的嘴也直言不讳,『故意的吗?』
“?”
你半张着嘴,呆滞。
他转而缓和了下语气,『因为我没有抚慰你的胸,让你不满足吗?』
“???”
你整只人都傻眼,他在说嘛?
这个脑回路奇奇怪怪的黑手党仿佛非常坚信他自己的想法,上手摸起你的乳头。
“……?!”
浅浅的痒意从胸部那里传来,你抬手挡在嘴前,倒是没有阻止他。
揉揉捏捏,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你很想睡觉,眼睛睁睁闭闭,最终你放弃抵抗,随睡神远走高飞。
很快你又醒了,自从吃了药,你的睡眠质量时好时坏。每次突兀地醒来,都令你的心脏难受,难以承受似的,你听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好一会,平缓呼吸。
这次不是他抱你,而是你压在他身上。他身上香香的,你嗅嗅,不信这不是沐浴露。
里苏特人真挺好的,你想。
跟你不熟,还照顾你,给你花钱,实际上你的家务劳动远不足以让他支付这些工资。
你也明明白白告诉他了,一开始是在利用他,他却没跟你计较这件事。
原作里的里苏特表现并不多,从他一定要杀死老板来看,他的报复心应当不弱,你利用了他,他怎么不报复你?
安静趴在他身上,听他稳重的心跳。他的呼吸是热的,体温也是,被窝暖烘烘,这种感觉让你舒适。
他醒了,缓缓推开你,下床离开。过一小会,他回来,让你喝杯水。
水是热的,你不知道他短时间内从哪弄的热水,昨晚你可没烧水,怀疑他就是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
“快和他做朋友!”荒木之音从天降。
你:?
“现在里苏特·涅罗这么好说话,快点让他成为你的助力,以后可没这机会了。”荒木怂恿你,“而且你现在也需要一位朋友,没朋友你不觉得孤单吗?友谊的力量非常伟大!”
呃,不觉得。
“可以提升理智值!”
纳尼?
你眼冒精光,立即付诸实践,『里苏特,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对对对。”荒木忙不迭赞扬你的执行力。
然而回应你与荒木的是黑暗里无尽的沉默。
“他怎么不说话?”荒木纳闷。
“我哪知道,这不是你创造出来的角色吗?”你在内心反问。
“我没创造他到这么详细!”
“……”
你快无语死了。
『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你问里苏特。
『没有。』这次里苏特回,多加一句,『你比较有意思。』
啊?
挠头,头一次听到这种评价。
『那你愿不愿